“張浩認識你老婆?”
“你現在打個電話給張浩,讓他過來配合我們一起調查。”
問題太多,問話速度太快,廖存學被搞得猝不及防,他下意識地回答:“我……我是以前上班的時候認識他。”
虎平濤不假思索地問:“你們在哪兒上班?做什麼工作?”
“早了,應該有七、八年了。”廖存學好不容易理清思緒:“當時我們在廣告公司,我們都是業務員。我跟他挺合得來,經常聚在一起喝酒。”
虎平濤語速極快:“你現在打給電話給他,讓他趕過來。”
廖存學的右手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伸手插進褲兜:“……張浩的電話好像是丟了,我聯絡不上。”
虎平濤注視著他的面孔:“你最近跟張浩聯絡過?”
“嗯……啊……”廖存學眼角抽搐了一下,以很慢的動作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我現在就打給他。”
邢樂在旁邊也看出有問題:“你剛才不是說,他手機丟了嗎?”
廖存學在混亂中好不容易回到了正常思考路徑,張口解釋:“我昨天給他打過電話,他沒接。”
虎平濤意味深長地問:“就因為沒接,所以你覺得他電話丟了?”
廖存學顯得有些慌亂:“……是這樣,我之前打電話給張浩,他沒接。後來他給我,說是手機丟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虎平濤追問。
“昨天……”廖存學嚥了下喉嚨:“昨天下午。”
邢樂低頭做著記錄。
虎平濤沒再繼續問下去。
廖存學話裡顯然有漏洞,但現在不是死死將其抓住逼問的最佳時機。
所有調查方向和線索都指向張浩,只要找到這個人,很多問題都可以得到解釋。
虎平濤低頭看了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他叫上邢樂準備離開。
看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的虎平濤,廖存學連忙說:“警官,有件事兒還得麻煩您。”
虎平濤注視著他:“什麼事?”
廖存學臉上陪著笑:“那個……能不能開一張我老婆的死亡證明書。她存著錢,銀行那邊說要有派出所開的證明才能取出來。”
邢樂插話,提醒道:“你們做過婚前財產公證,這錢不是你的。”
廖存學解釋:“是的。可我得先從銀行裡把錢提出來,才能還給我老丈人啊!”
虎平濤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心的。不過死亡證明書暫時還開不了,因為案子沒結,要走程式。你先等等吧!回頭能開的時候我打電話通知你。”
廖存學眼裡掠過一抹失望:“那要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