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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愛情與現實

看她家裡,龔新霞雖然賺得多,可她父母很難從她手裡得到錢,更不要說是廖存學。”

“簡單來說就一句話:這是個非常吝嗇,而且有著自己想法的女人。”

邢樂神情凝重地點了下頭:“我能理解龔新霞的這些做法。我以前在檔案庫裡看過一個案子:有個女的小時候在家裡,從灶臺上拎開水壺的時候,不小心被燙傷了。後來送去醫院,修復以後傷疤在臉上殘留面積縮小到右邊面頰下側很少的部分。大面積燙傷主要集中在脖子側面的位置,只要衣服領口高一些,基本上看不出來。”

“工作以後,她拼命攢錢,家裡一分也不給。即便是父母生日還有年節的時候也這樣,平時在單位上也從不放過任何能來錢的機會。因為她工作能力很強,擔任中層,經常去基層檢查工作,能收到信封……這個大家都懂,少則兩百,多則五百。”

“她一直沒有結婚。後來在單位上貪了三十多萬,被發現了。案子本身很簡單,關鍵是後來執行退賠贓款的時候才發現,除了貪汙的三十萬以外,她名下存款竟然多達八十萬以上。”

“除了她正常的工資收入,這些錢都是她透過各種渠道和方法掙來的。她在股市上投了二十多萬,購買了四十萬左右的銀行理財產品。她英文非常好,經常在外面接翻譯的活兒,還在她朋友的公司裡兼職廣告設計。”

“總而言之,這女的工作和生存能力很強。那三十萬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只要耐下性子,透過正規途徑,一年時間下來,她能賺的比這個還多。”

“當時辦案的警察百思不得其解,就問她為什麼要貪汙?她回答說:因為臉上的那塊疤痕,她受夠了來自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快三十歲的人了,連男朋友都沒有。所以她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儘快攢夠兩百萬,去棒子國做整容手術。她瞭解過,最頂級,效果最好的手術,差不多就是這個價。”

停頓了一下,邢樂繼續道:“龔新霞的情況與這個案子很相似。其實女性在青春期的時候就對異性有朦朧感。早戀不奇怪,如果二十歲左右還沒有與異性相處過,極有可能在這方面產生強烈的執念。”

“龔新霞長得不好看,身材臃腫,所以她身邊沒有追求者。”

“剛才我說的被毀容那女的也是這樣,她其實非常期盼著能有一個男朋友。她告訴審訊人員,平時從不看愛情偶像劇,也不看言情小說。因為故事裡的男女情節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聽到這裡,虎平濤插了一句,問:“她指的是心理還是身體?”

邢樂回答:“兩方面都有。她其實還是挺理智的,找過心理醫生,也去醫院做過檢查,結果發現她屬於那種性1欲1強烈的女人。”

“如果有男朋友,或者丈夫,情況就能得到緩解,說不定也沒有後來的貪汙。”

“她說……需求最強烈的時候,她甚至想過找街邊的乞丐。”

“她也想過去酒吧和夜店花錢找男人。可那種地方她從未踏足,生怕一不小心被人設套,同時也顧慮著整容的問題————如果為了滿足一時,花光了錢,那以後的日子就真正是過不下去了。”

“所以龔新霞在錢財方面控制的很嚴格,無論對她家裡還是廖存學都一樣,應該就是出於類似的考慮。當然,龔新霞這樣做不是為了整容,而是為了自己開店做老闆。”

丁一疑惑地看著邢樂,問:“既然如此,龔新霞為什麼還要打麻將呢?賭博可不是每次都能穩贏不輸。”

邢樂解釋:“她不可能每天都呆在家裡,總得找點兒消遣。張浩說過,他和龔新霞在茶室打麻將賭注不大,十塊錢一炮的血戰,每天打下午場,輸贏也就是幾百塊的事情。龔新霞在銀行裡存著好幾十萬,這點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虎平濤贊同邢樂的觀點:“龔新霞對張浩的態度轉換,其實就是從打麻將開始的。其實她心裡還是挺自卑的,所以結婚以後對廖存學態度很不錯,否則也不會懷孕。”

說到這裡,虎平濤抬起頭,看著站在對面的邢樂,笑道:“我提個問題,你必須說實話啊!”

邢樂不解地皺起眉頭:“什麼問題?”

虎平濤認真地說:“如果你懷孕了,會把孩子打掉嗎?”

這問題出乎邢樂意料之外,她猝不及防,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幹嘛問這個?”

虎平濤對案情做著梳理:“龔新霞與廖存學是透過媒人介紹認識。他們處的時間不長,見面沒多久就去民政那邊領了結婚證……這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