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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四節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確保喊出“警察來了”那句話的同時,鄭千山必定死亡?”

“下毒?”

“這不太可能。張立根是個農民,文化程度不高,也沒接受過相關的訓練。他對藥理和化學方面一概不知,何況中毒發作這種事情不可控。如果真要以下毒的方式對鄭千山進行報復,他早就這麼幹了,也用不著等到現在。”

“暴力殺人就更不可能,否則張立根也不會想到藉助警察的名義,恐嚇鄭千山。”

廖秋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王慶國、楊達富、陶興正與張立根同謀?”

虎平濤點點頭:“否則就無法解釋鄭千山為什麼能拿到清一色的牌,而且還是在如此準確的時間點。”

陳信宏皺起眉頭問:“怎麼拿牌這種事情還可以控制?”

虎平濤笑道:“陳哥你平時不玩麻將,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也很正常。現在都用智慧麻將桌,機器自動碼牌。說穿了就是晶片控制,按照特定的程式運轉。這玩意兒可以遙控,無論你想要好牌還是差牌,只要按下遙控器,五米之內就能操縱。別說是清一色了,就算每把拿起來都是天糊也沒問題。”

廖秋在旁邊插話:“是啊!按照彎彎的打法,天糊一百番,最高。”

虎平濤繼續道:“如果沒有王慶國、楊達富、陶興正的配合,張立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單憑一句話就把鄭千山嚇死。由此判斷,這三個傢伙肯定有問題。”

“第三個疑點:鄭千山的真正死因。”

“我覺得驚嚇只是其中一部分,但不是主因。人老了,身體各方面機能隨之衰退,慢性病頻發,尤其是心臟病和高血壓。很多老人外出都要隨身攜帶各種藥物。比如速效救心丸和降壓藥,必須按時服用。”

“集中精力做某件事的時候,人腦會出現選擇性遺忘。比如玩得高興了就忘記按時吃藥。現在鄭千山的屍檢報告還沒出來,有些事情我無法確定。可他這個年齡的老人有很多是心臟病患者,假設鄭千山也是,那麼他在今天上午打麻將的過程中,極有可能因為王慶國、楊達富、陶興正三個人有意識的阻礙,使他沒有按時服藥。”

聽到這裡,陳信宏不由得發出驚呼:“如果真是這樣,這案子的性質就變了。”

虎平濤面色沉穩,他想到的還不止這些:“如果,涉案者不僅僅是王慶國、楊達富、陶興正,在合理性範圍內繼續擴大,比如鄭千山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妻子何玉仙。”

李建斌滿頭霧水:“小虎,何玉仙跟這事兒有什麼關係?”

虎平濤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測:“按時服藥這種事會形成習慣,就算王慶國、楊達富、陶興以催促的方法鄭千山進行勸阻,卻不可能從根本上達到目的。如果鄭千山當時執意服用藥物,旁人無法強行阻止。”

“如果是另一種情況,假設鄭千山今天早上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就沒帶藥?或者,他出門的時候,平時裝在口袋裡的藥,被某人偷偷拿掉了呢?”

“何玉仙完全有可能這樣做。”

廖秋、李建斌和陳信宏面面相覷,全都面露駭然。

李建斌喃喃自語:“你小子腦洞真大,居然想到這麼多的問題。”

陳信宏臉上全是懷疑:“我覺得……這恐怕不至於吧!牌友合謀殺人也就罷了,怎麼一下子把鄭千山的老婆也扯進來?”

廖秋驚愕地問:“小虎,你這些想法……我的意思是,真實程度,究竟有多大?”

虎平濤坦言:“我只是從合理性角度進行分析。目前這一切都是假設。”

廖秋心中一片明悟:“前提是等丁健那邊的屍檢報告出來?”

虎平濤點點頭:“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可以繼續對王慶國、楊達富、陶興正三人進行審訊。”

廖秋眯起眼睛:“你覺得從他們身上還能掏出東西?”

陳信宏幾乎是同時與廖秋一起提出問題:“為什麼不繼續審訊張立根?他才是主要犯罪嫌疑人啊!”

虎平濤轉向陳信宏,搖了搖頭:“這不一樣。正因為張立根嫌疑最大,所以要把他放在最後。如果案情與我的設想一模一樣,那麼張立根肯定事先做好了準備。陳哥你想啊,驚嚇致死同樣也要上法庭,只是沒有“故意殺人”判的那麼重。我覺得,張立根從一開始就是奔著“過失殺人”去的。他策劃了這一切,第一次審訊就主動承認是假意舉報。所有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掌握實際性證據之前,最好不要打草驚蛇。”

“王慶國、楊達富、陶興正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