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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七節 清晰

萬。她家的情況我知道,鄭千山是一家之主,財政大權抓在手裡。何玉仙是外來戶口,雖然倆人是夫妻,可這次拆遷補償沒她的份兒。她是外村的,嫁了人,戶口還在那邊的村裡,可按照規矩,那邊就算拆遷改造,家裡也不會給她錢,相當於兩頭都落空了。”

“何玉仙老了,她得考慮後事,再加上家庭不睦,所以這二十萬對她的誘惑力很大。”

“看到我們都不走了,張立根才說了他的計劃。”

“鄭千山老了,有心臟病……”

虎平濤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不解地問:“張立根怎麼知道鄭千山有心臟病?”

陶興正連忙解釋:“從一零年開始,村裡每兩年給做一次體檢,老人孩子都這樣。前年變成了每年一次。張立根是個有心的,他早就想要對付鄭千山,每次體檢都故意排在鄭千山後面。尤其是ct和胸透專案,他都會等到鄭千山離開以後,問負責檢查的醫生。藉口很好編,就說“我們是一個村的,平時看他老說頭暈,走路也沒力氣,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有時候醫生不會說,有時候會隨口回上幾句。”

“等到體檢報告出來的時候,都是送到村委會。那邊發單子不像單位上那麼正規,也不會說是拿一個就籤個名。村裡人的想法很簡單,反正體檢報告不是錢,擺在那兒也沒人要。想起了就過去拿,想不起來就一整年的放著。張立根好幾次偷偷撕開鄭千山的體檢報告,看了以後知道他有心臟病,而且還是必須定期服藥的那種。”

虎平濤問:“有那麼嚴重?”

陶興正露出譏諷的表情:“都是年輕時候玩出來的。黃賭毒,除了最後一種鄭千山沒沾過,也沒敢碰。村裡村外,很多寡婦跟他都有一腿,老的少的都那樣。他平時賭博贏了錢,不是喝酒,就是花在女人身上。喜歡熬夜,白天經常睡到下午才起來……這種搞法,就算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按照張立根當時的那個計劃,關鍵在於何玉仙。只要斷了鄭千山的藥,他肯定死。”

“何玉仙沒答應,說她做不來……這是我們村的土話,就是不能做,辦不了的意思。她說家裡很多事情都是鄭千山在管。老鄭上了年紀,越來越惜命。平時喜歡買保健品,對藥的事情也特別上心。身上都備著,發現沒了就趕緊去藥店買,所以她對張立根的計劃不看好。”

“張立根當時說,只要我們倆先答應下來,後面的事情他負責。”

“這樣一說我就有興趣了。畢竟可以先拿錢,至於張立根是不是真會對付鄭千山,那就說不準了。也許他是一時的熱度,回過頭就沒了想法。可錢是真的,只要簽了字據,他就會先給我和何玉仙一萬塊。”

“第二次,張立根約了我、王慶國,還有楊達富。還是在他家裡喝酒,張立根也給了老楊和老王每人一張字據,條件一樣:只要事成,每人酬謝二十萬。”

儘管已經從之前的審訊知道了這部分情況,虎平濤還是對此覺得驚訝:“張立根的魄力很大啊!每人二十萬,一下子就是八十萬。照你剛才說的那些,張立根這是把所有拆遷補償都拿出來了。”

“是啊!鄭千山跟他的仇結大了。我也沒想到張立根那麼能忍,都幾十年了,還醞釀著要整他。”

陶興正對此還是很佩服的:“張立根第二次的計劃,比第一次靠譜多了。他要求我們三個約鄭千山打麻將,還說了具體在哪家麻將館,甚至連哪張桌子都安排好了。他要求我們儘可能贏錢,讓鄭千山一直輸。”

“老王當時就提了,說這種事很難。因為打麻將主要看手氣,輸贏七分老天定,三分才能看技術。可張立根說只要今天上午……哦,應該是昨天,上午十點鐘到地方,和老鄭一起打牌就行。”

虎平濤微微皺起眉頭:“等等。打麻將要定位定莊,你們是怎麼確定每個人位置的?”

陶興正道:“張立根真的很厲害。他應該提前對那張桌子做過手腳。按照平時的規矩,都是按麻將桌中間撒骰子的那個紅鍵,然後只看看紅點,一五在手,三是對面,二順下家,四後上家,然後每人隨便拿一張牌,按照牌面對號入座。”

“那天我們沒有撒骰子。按照之前約定的計劃,看方向定東南西北。我提議:老鄭是我們幾個當中年齡最大的,讓他做東,直接坐莊。”

“只要把話說好聽了,他就沒了防備。於是高高興興坐下來,我們三個坐了南西北,開始打牌。”

“老鄭開門紅,自摸三家。”

“從那以後,他一把牌都沒糊過。二十張紙牌的籌碼全部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