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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節 真相

了,每天都得吃降壓藥。如果規定時間沒吃,就會心慌心跳。”

“王慶國、楊達富和陶興正陪著鄭千山打了好幾個月麻將。起初我沒告訴他們要整死鄭千山,後來玉仙讓我約了他們,才公開計劃。楊達富當時就有些不願意,可是看在錢的份上,他還是願意加入。陶興正有些鬼,他只說是“願意幫忙”,還說什麼“實在是看不下去鄭千山乾的那些事”,所以幫我一把……其實都是為了錢。”

“玉仙計劃是這樣的:三個人陪著鄭千山打麻將,儘量讓他輸,看著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就找機會讓他贏一把。大喜大悲,他的心臟承受能力不好,再加上玉仙提前藏了他的藥,計算著時間,讓鄭千山沒法在規定時間服用,還有就是王慶國、楊達富和陶興正在旁邊勸說,儘可能淡化“吃藥”這件事,讓鄭千山集中心思打麻將,等到警察一來,嚇死他的可能性就很高。”

“警察巡邏時間都很固定,我等在巷子口,看見警察過來就上去舉報有人賭博。警察一定肯定會跟過來,我只要提前半分鐘衝進去喊“警察來了”就行。到時候所有責任都推到警察身上。”

虎平濤神情凝重。

張立根的敘述,與他之前的推斷幾乎沒有區別。唯一的例外,就是何玉仙在整個案子裡佔據了主導成分。

原本以為是張立根為了報復殺人。

現在看來,是妻子謀殺丈夫。

張立根的聲音仍在繼續:“玉仙的腦子很好使,可我後來仔細想想,她這計劃有個問題,就是在麻將輸贏的方面實在不好控制。說起來也是巧,前些年,村裡還沒拆遷的時候,農閒,我在城裡一家賣麻將桌的鋪子裡打工。”

“自動麻將桌這種東西,其實沒太多的技術含量。那時候我跟著師傅跑了幾趟,他給客人裝桌子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看著。晶片之類的東西我不懂,但具體該怎麼操作還是知道的。”

“平時在鋪子裡,聽老闆神吹海侃,都是跟打牌賭博有關的各種事情。說是有人靠著桌子出老千,用遙控器控制晶片程式,好牌壞牌隨便按幾下就行。”

“鄭千山打牌的那家麻將館平時經營時間很晚。我提前找了個機會,趁著老闆不注意,弄了些碎磁鐵,扔進鄭千山喜歡坐的那張桌子。在店裡幹了那麼久,我很清楚如何讓一張自動麻將桌暫時停止工作……那天晚了,老闆打電話叫人維修,對方說是要等到第二天。於是我過去說可以修,只要給我二十塊錢就行。”

“那麻將桌是“雀友”的牌子,我提前看好了,去店裡買了專用的遙控器。調程式很簡單,我把碎磁鐵弄出來的時候就順手弄好了。重新安裝的時候,我裝作看看桌子是否可以正常運轉,就把裝在褲兜裡的遙控器按了兩下。”

“我看過牌————只要看骰子紅點,就能控制東南西北,確保鄭千山第二天坐的那個位置把把都是爛牌。”

“第二天早上,鄭千山來了,按骰子分座位。王慶國、楊達富和陶興正從上午十點開始一直贏他。楊達富後來裝作上廁所溜出來,告訴我:鄭千山輸得頭上冒煙,火氣很大,一直在罵人。雖說輸贏不大,也就幾百塊,可打麻將就是為了贏。要不是王慶國他們有幾次故意讓他贏,鄭千山早就砸牌不玩了。”

“那把清一色帶槓糊的滿牌,也是我控制的。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藏在麻將室外面,偷偷按了遙控器。拿牌的時候鄭千山手上全是萬字,王慶國他們也知道那把牌很關鍵,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三個人打萬子留別的。”

“我們約好了時間,不見兔子不撒鷹。我在外面叫住巡邏的警察,帶著他們進來。就算當時沒有放炮三萬,我還是會看準機會,前後半分鐘,用最大音量喊出那聲:警察來了。”

虎平濤皺起眉頭:“你怎麼知道鄭千山什麼時候糊牌?還有,鄭千山也如你所說,因為晶片控制能拿到一把萬子好牌。王慶國、楊達富、陶興正他們雖然在牌桌上,可他們怎麼知道鄭千山已經叫牌?還知道他具體要哪張牌?”

張立根道:“看來你平時不怎麼打麻將,甚至不會打麻將。經常打的人,多多少少能猜到別人要的牌。尤其是這種三家都不要萬子的情況,只要數數桌面上已經打出去,還有需要的人已經碰和槓下來的牌,基本上都能判斷具體的糊牌章子。”

“以前省城的人打麻將,是本地牌,推倒糊,一家糊牌,三家都給,還興栓莊和加番。後來就不一樣了,因為規則很公平,所以都玩“血戰到底”。玩血戰只能糊兩門牌,開始的時候就必須報出自己不要的那一門。而且必須先打,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