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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九節 她是我的女人

這話意義豐富,參照已知事實,虎平濤疑惑且不太確定地問:“這麼說,何玉仙是出於報復心理,所以嫁給了鄭千山?”

張立根情緒低落:“具體經過我也不是很清楚。聽村裡人說,她主動找到鄭千山,問他願不願意娶……她長得很好看,鄭千山這種下流胚哪有不願意的?再加上他手裡有錢,就對外散佈訊息,說是媒人介紹,趕著過年的時候,把親事辦了。”

虎平濤目光閃爍:“所以從那時候起,你就把鄭千山給恨上了?”

出乎意料,張立根緩緩搖頭:“要說恨……其實還真談不上。最初,我對鄭千山是恨得咬牙切齒,可後來事情過去了,時間長了,這想法也就淡了。幹嘛要恨呢?都是村裡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以前我跟何玉仙好過,可她打了打了,罵也罵了,我連她都沒恨過,何況鄭千山?”

做筆錄的警察聽得雙眼發直,不由得轉過頭,卻發現虎平濤也同時轉頭看著自己。兩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哭笑不得、驚訝、恨其不爭、鄙夷……更多的還是專屬於男人的複雜心理。

虎平濤砸了咂嘴,感覺這事兒實在難以啟齒:“鄭千山騙了你的錢,還娶了你的女人……張立根,難道這不是你的作案動機嗎?”

張立根神情冷然:“那時候,我沒想過要殺他。雖然我讀書少,可殺人償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虎平濤對他清奇的腦回路表示無法理解:“既然你有這種意識,為什麼現在要謀殺鄭千山?”

張立根一句話就把所有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不是我要殺他,是何玉仙要他的命。”

虎平濤頓時覺得案子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奇怪地問:“何玉仙不是他老婆嗎?”

張立根道:“文化人有個詞兒,叫做“貌合神離”。當年玉仙嫁給鄭千山,說白了只是賭氣。就鄭千山那種老二流子,正經人家的閨女都瞧不上他。玉仙嫁過去就後悔了。第二年,她悄悄找過我,說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她就算嫁給鬼,也不會嫁給鄭千山。”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嫁都已經嫁了,何況那時候她還懷了孕。”

“後來孩子生下來,是個閨女。玉仙厭惡鄭千山,順帶著也就不喜歡這個女兒。從小就各種看不順眼,才四歲,寒冬臘月啊!就讓那孩子自己端著盆,用冷水洗衣裳……等到後來大了,如果不是國家有政策,所有孩子必須上學,玉仙根本不可能讓她讀書。”

“那孩子初中畢業就沒再繼續唸書。玉仙嘴上說是“家裡沒錢供不起”,實際上還是因為她是鄭千山的女兒。不過玉仙把孩子調教的很孝順,就算感覺她娘對她再不好,也認這門親。於是早早嫁出去,玉仙也省事,給了筆嫁妝,眼不見心不煩。”

虎平濤抬手摸著擺在桌上的煙盒,頗感興趣地問:“何玉仙與鄭千山關係不合,這些事情都是她告訴你的?”

張立根神情木然地點了下頭。

虎平濤的問話隨即變得尖銳起來:“還是說說這個案子吧!預謀殺人,還有王慶國、楊達富和陶興正,你們具體是怎麼謀劃的?”

張立根喉嚨聳動,看得出是用力嚥了口唾液。他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事其實跟我沒太大關係,是何玉仙在背後主使。”

“為什麼?”虎平濤直接略過他的辯白,雖有些驚訝,問題卻直指核心。

“這事兒得問何玉仙,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張立根不斷偷眼看著虎平濤,惴惴不安,說話也變得越來越狡猾:“不過嘛……我多少知道一些。鄭千山這個人在錢財方面控制力很強。就算是平時給何玉仙生活費,也是摳著數著,別說是一毛錢了,就算兩分錢的鹽巴也要計算著。當然這是那些年,後來錢變得越來越不值錢,別說是分幣了,就連毛票都少見,後來乾脆連一角、兩角的都沒了,只用五毛和一塊。”

“玉仙的很多想法,直到現在我也看不明白。她私底下找我,說鄭千山各種壞話,還說她不願意跟著鄭千山過,想離婚,然後跟我……說真的,當時我有些動心,可仔細想想,還是拒絕了。”

“等等!”虎平濤突然發聲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何玉仙后悔了這樁婚事,又對她和鄭千山的女兒各種看不順眼,甚至虐待。那她為什麼一直忍耐著過到現在?”

張立根一句話就推得乾乾淨淨:“這事兒我也不清楚,你得問玉仙。”

虎平濤笑了:“你這人,表面上看著老老實實,實際上心眼兒很多。放心吧!我們對筆錄是保密的,你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都傳不出去。你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