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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八節 粉和冰

氣抓了兩百多人,全是吸毒上癮者。

這只是虎平濤提供名單上的三分之一。

洪宗元名下還有別的酒吧和會所,那裡也有“客人”,只是超出了虎平濤的正常許可權,無法得到更多的情報。

一般情況下,甲乙丙丁這條毒品販賣流程,大多隻能抓住“丙”和“丁”。雖然虎平濤提供了大量資訊,可為了不打草驚蛇,曹勇只下令抓捕“丁”,佯裝沒能掌握線索,也就沒有更進一步觸動“丙”。

蔣濤的出貨量驟然縮水,也在常理之中。

這種變化經常發生,表面上看來,這意味著新一輪嚴1打,以及對城市的綜合整治。畢竟街道辦事處和社群對轄區人口管理嚴格,吸毒人員很難在這樣的環境下隱藏身份。上下兩頭抓,專案組管毒品源頭,派出所查察轄區內的吸毒者,找到一個就控制一個,送進戒毒所嚴加管理。

沒有客人,貨品就變成了垃圾。

已經過了晚上九點,正是酒吧裡熱鬧的時候。

虎平濤站在吧檯中央,以熟練的動作調著酒,準確推遞給客人。

一個同樣穿著黑白色招待制服的年輕男子站在旁邊,羨慕地看著他開啟一個個酒瓶,往高腳杯裡傾倒基酒。

“衡哥你可真厲害。這調酒的技術你是跟誰學的啊?”

他叫劉書宇,綽號“芋頭”,也是公司裡的人,只是資歷遠不如鄭強和蔣濤那麼老,屬於外圍。

虎平濤偏頭看了他一眼,微笑著回答:“蘭香技術學校,聽說過嗎?”

芋頭翻了個白眼:“別鬧了好不好,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蘭香是教挖掘機的,跟調酒有什麼關係?”

虎平濤保持著令人舒服的謙和笑意:“調酒師一個職業,很多學校都有這門課。你只要上網搜一下就知道了。”

芋頭伸展雙臂,在震耳喧天的音樂聲中打了個呵欠,湊近虎平濤的耳朵,很不屑地說:“我就是不願意上學才跑出來上班。衡哥,你教教我怎麼調酒吧!”

他進入公司的時間雖比虎平濤早,卻沒什麼能力,一直呆在酒吧,兼做賣酒和賣粉。

劉書宇性子裡尤其老實的一面。他知道自己很難有上升空間,而且沾了毒品這玩意兒,就永遠見不得太陽。他對自己的定位有著清晰認知,姿態放得很低,無論見了誰都恭恭敬敬叫“哥”。

“行啊!”虎平濤笑著,把裝有基酒的高腳杯往劉書宇這邊挪過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問:“芋頭,我平時調酒的時候沒躲著你啊!一些基本流程你應該都看見了。”

劉書宇不好意思地抓了幾下後腦勺:“前幾天你剛來,我搞不清你的底細,以為你跟其他人一樣,只是過來兼職,隨便幹一段時間就走。沒沒想到洪爺讓你當主管,還是吧頭,就連濤哥在面前都得老老實實聽話。所以嘛……嘿嘿嘿嘿……”

他說話倒也直爽。之前的確有輕視虎平濤的意思,後來就不一樣了。

“呵呵,芋頭你想多了。”虎平濤伸手拽住劉書宇的胳膊,將他拉到近前,壓低聲音認真地說:“洪哥很看重你,否則也不會讓你待在吧檯。其實無論幹哪行都一樣,少說話多做事,幾年以後你就是新的主管。”

身為潛伏人員,多交朋友少結惡,這是原則。

劉書宇年輕的臉上湧起一片激動:“真的嗎?”

虎平濤笑著把他拉到櫃檯前,讓出位置,順手拿起玻璃量杯遞過去:“你不是想學調酒嗎?來吧,我說著,你調,按照比例倒酒。”

一杯莫吉托很快新鮮出爐。

插上配飾,遞給客人,劉書宇不禁心花怒放,他興致勃勃地對虎平濤道:“來來來,咱們繼續。”

連續教他調了四杯,虎平濤趁著沒有客人要酒的間隙,佯裝感慨,輕聲嘆道:“經濟不景氣,幹哪行都一樣,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劉書宇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與之間蔣濤交款聯絡起來,低聲笑著說:“衡哥,這很正常,不奇怪。”

虎平濤笑道:“為什麼這麼說?”

“以前鄭哥在的時候,公司裡每個月都要拿出一些貨免費餵魚。”劉書宇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解釋:“最近風聲緊,鄭哥也走了,貨賣的少,自然就賺不到錢。”

虎平濤疑惑地問:“餵魚?喂什麼魚?”

劉書宇用肩膀碰了他一樣,抬手指著遠處大廳裡隨著動感音樂瘋狂起舞的那些人:“他們都是魚。只要是沒沾過粉的,都算。”

虎平濤頓時明白了:“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