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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五節 納罕姆香

召罕南的母親口口聲聲要納罕姆香抵命,圍觀的村民說不定真會有人衝上去幫忙。

讓她繼續留在這裡很危險。相比之下,派出所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何況虎平濤對案情的基本脈絡已經明白,他很清楚該怎麼做。

……

派出所,審訊室。

納罕姆香坐在椅子上,戴著手銬和腳鐐。她身上穿著一件女式外套,是從召罕南家裡臨時要來的。透過半敞的衣服領口,可以看到豐滿的胸部,比面部更顯潔白的身體膚色。

忙碌了一天一夜,虎平濤很疲倦。他衝了一大杯濃茶,不等完全涼透,就連喝了幾大口。燙嘴的溫度很不舒服,又用另一個杯子在飲水機上接了些冷水,與茶水交換著喝。

茶水對大腦的刺激效果遠不如咖啡來得快,但虎平濤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他點起一支菸,用力吸了一口,感受著來自尼古丁的刺激,用略微發紅的雙眼盯著納罕姆香。

“說吧,為什麼要殺召罕南?”他的問題很直接。

之前在召罕南家裡的時候,虎平濤讓人把納罕姆香隔開,沒讓她與任何人接觸。無論召罕南母親咒罵得再惡毒,哭喊聲再大,虎平濤也只是冷眼旁觀。

那個時候,納罕姆香一直在辯解。雙方交鋒僅限於口頭上的往來。

虎平濤也沒有對其進行限制。

然而現在不同。

“……我……我不是故意的。”納罕姆香雙手被銬在椅子上,她長髮垂肩,彷彿一隻柔弱的貓,怯生生地回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虎平濤抬起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毫不客氣將其打斷:“如果再說這些沒用的話,我就真不管了,直接把你扔給召罕南的家人,隨便他們怎麼處理。”

納罕姆香的身體忍不住劇顫了一下,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是警察啊!你不能這樣。”

“呵呵!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警察。”虎平濤譏諷地笑笑:“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明白。看來你對法律還是有所瞭解,不像表面上看來那麼一無所知。”

納罕姆香張了張嘴,又緩緩合攏嘴唇,低頭不語。

“說吧!為什麼要殺召罕南?”

不等納罕姆香回答,虎平濤補充道:“我得提醒你,既然來到這個地方,就不要抱著僥倖心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的政策是絕不放過一個壞人,同時也會盡可能幫助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懂我的意思嗎?”

納罕姆香有些緊張:“我……我知道,我懂。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從一開始就故意製造出錯手傷人的假象,你以為能騙過我的眼睛?”虎平濤冷冷地問。

納罕姆香睜大雙眼,張著嘴,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合攏:“我沒有……我是召罕南的女朋友,我怎麼可能殺他?”

“女朋友?”虎平濤再次發出譏諷的冷笑:“這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不妨告訴你:殺人這種事情,只要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員,透過現場留下的各種證據就能看出很多問題。”

“你那一刀捅的很準。注意,是“捅”,而不是“插”。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動作。前者需要足夠的力氣,後者在持刀方式和力量上都有區別。”

納罕姆香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連忙辯解:“不是那樣的,我真是不小心錯手傷了召罕南。我給他削蘋果,他偏要摟著我,還要親我,我那時候避不開,手上的刀子剛好被他壓著碰在牆上,就……”

“你覺得這話我會相信嗎?”虎平濤再次將其打斷:“你說的這些,的確是男女戀人之間的正常行為。至於刀子碰在牆上……臥室牆上的確有一個撞擊產生的凹痕,很新。然而從角度來看,跟你剛才說的那些根本對不上。”

虎平濤盯著納罕姆香:“既然你說是被召罕南壓在床上,刀子不小心碰在牆上反過來將他刺死,那你說說,當時你和他分別處於什麼位置?還有,你手裡的刀是怎麼握的?”

納罕姆香整個人都在發抖,她眼裡充滿了畏懼,戰戰兢兢地說:“他……他摟著我,這樣……用左手抱著我的肩膀,我削著蘋果皮,就側著身子避開他。可他從右邊……哦不,是左邊,從左邊伸手過來。我一下子避不開,就往後靠著牆,剛好刀柄地抵在後面,他沒注意,就刺進去了。”

虎平濤慢條斯理地問:“也就是說,召罕南被水果刀刺中的時候,身體與牆壁之間的距離很近?”

納罕姆香連連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