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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頭一日的敬茶,天虹很容易便過關了,即使一旁夢嫻的臉色總有一絲強撐出來的笑容,她也無所謂,反正這年代已經不是古代社會,她也不是真正的古人,對她而言,她的正經婆婆只有品慧一個人,稱夢嫻一聲‘大娘’,不過是面子上的尊重,至於真心有多少,還得看夢嫻的態度而定。
&esp;&esp;天虹經了幾個月後再度回到展家,她看著眼前三位長輩,夢嫻的臉色似乎更加憔悴許多,她想起夢嫻似乎是得了絕症的?對於一個註定沒有多少日子的長輩,她或許是該勸勸雲翔,和雲翔一起好好孝敬她的,可是私心裡,她沒辦法做到,雲飛的不切實際和自大有一大半是父母養出來的,另一半則是天性,就像雲翔天生的性情就是比一般人衝動,不太能約束自己,這樣的他更需要一個能真心關愛他的人。
&esp;&esp;可惜,天虹在展家裡看不到這樣的一個人,品慧也許會心疼雲翔,但是她的做法不得其門而入,甚至因為身份的關係,她的腰桿就是沒有夢嫻的直,她的心思就是沒有夢嫻的多,所以幫不了雲翔,而夢嫻更不必說了,她的心中永遠只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云飛,其他的都是多餘的,至於祖望呢?有人說因為雲飛有一種他這輩子永遠無法明白的一種文人氣質,還有善於運用文字語言的長處,自然得到比較多的關注,對於向來直腸子脾氣的雲翔也就淡漠些。
&esp;&esp;“你知道嗎?其實我覺得不管在哪個時代,那種溫文儒雅帶點書卷氣息的男人永遠受大多數女人的喜歡,想來雲飛大概也就佔了這一點好處吧。”天虹這一天坐在床頭邊,仔細地看著雲翔之後,得出了結論。
&esp;&esp;“是嗎?所以也喜歡那樣的?以前不是說…。”雲翔臉色微變,帶著一絲危險氣息,[起眼盯著天虹說道。
&esp;&esp;“我又沒說你不好,其實你不說話的時候也有那麼點文質彬彬的君子風範,就是以前那頑劣性子把氣質破壞掉了。”天虹面不改色地淡淡說了一句。
&esp;&esp;“這是捧我還是損我?”雲翔握著筆的手一頓,嘴角略略抽搐地道。
&esp;&esp;“有差嗎?反正都不能退貨了,再說,你能想象一個看似溫和敦厚的大男人像個瘋子一樣對人大吼大叫的模樣嗎?我光想著就覺得形象完全破滅,還不如早知道對方什麼本性的來得好。”天虹鄙視地瞄了雲翔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esp;&esp;“哦?嗯…是有些讓人不太舒服,難道以前見過這樣的人?”雲翔認真的想象著那樣的畫面後,又不解地問道。
&esp;&esp;“我以前當然沒見過,不過將來應該有機會親眼目睹。”天虹像想到什麼似的,賊笑著回道。
&esp;&esp;“應該知道大哥什麼時候會回來的,難道是在說他?不過我覺得不大可能,雖然他有些作為令人不太能接受,卻也不是個情緒容易失控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對人大聲吼叫?”雲翔不敢置信地道。
&esp;&esp;“我知道你不能相信,但是你想想一個尊重長輩,孝順父母的人會隨便就離家出走?他的作為倒挺像你以前那位無忌師侄,因為當不成聖人只好學鴕鳥逃避,完全不顧念身邊疼愛他的長輩,雲飛只是因為爹的一句話就離家出走好幾年,一回來又弄得幾乎家破人亡,家道中落,莫小七,他不是你以前在武當一起長大的殷六哥,至少殷梨亭還知道做些扶強濟弱的善事,雲飛卻是沒做過任何對百姓有利的事。”天虹越說越覺得要好好跟雲翔說一下雲飛將來的‘偉大事蹟’,免得他被賣了還在那裡高興的替人家數錢。
&esp;&esp;“會不會扯太遠了,無忌那孩子…我們與他相處不過兩三年時間,他對我們沒有什麼感情也實屬正常,至於他所作的那些事,我們早已沒有權利去置喙對錯,還沒說大哥幾時會回來呢,而且他真的有像說的那麼差勁嗎?”雲翔還是不願意相信天虹的話,在他印象中,雲飛不像那麼不懂是非的人。
&esp;&esp;“兩年,最多兩年後,他就會回來了,到時你自然知道我說的一點都不假。”天虹不在意地道。
&esp;&esp;“實在是…咱們已經成了親,他也是的大哥,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家的人?”雲翔見天虹眼中絲毫不掩對雲飛的不屑,有些不快地道。
&esp;&esp;“自家人?就怕人家只知道安心花展家的錢,卻不想認自己身上流著的展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