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這天夜裡,天虹獨坐在床榻上,一直像在想什麼事情般的閉著雙眼,直到許久後又忽然睜開眼睛,然後重重地嘆一口氣,她抬頭望著窗外的月色,不由得有些發怔。
&esp;&esp;“我真是笨,以前學的那些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連將來能做什麼都想不出來,要怎麼辦才好?”天虹喃喃自語地念了一句後,起身走到院子裡。
&esp;&esp;整座宅子的人幾乎都已經睡下,偏偏卻有個人影在一處不怎麼顯眼的屋頂上搖晃著,天虹忽一見時,驚得不敢出聲,默默地睜大眼看半天后,才認出那個人是誰,雙腳像是不聽使喚地走出院子,一直來到那間房子前的空地。
&esp;&esp;雲翔抱著酒瓶坐在屋頂上對月獨酌,天虹一踏過月洞門時,他就已經知道有人走過來,只不過在瞥見來的人是天虹之後,便靜靜地繼續坐著沒動,心想只要她肯停下來同他說話,也許今晚就能知道那個假設是真是假,當他不經意地再看一眼簷下的人後,當下有些哭笑不得,他無奈地看著在底下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的某人,問道:“天虹,轉了半天,究竟在找什麼東西?”
&esp;&esp;“找梯子呀,我也想上去屋頂看月亮。”天虹以為雲翔能夠上去自然是要用到梯子的,可是為啥找半天,什麼也沒看到呢?
&esp;&esp;“想上來?”雲翔忽然一怔,他差點忘了自己上來時根本不用梯子。
&esp;&esp;“對啊,你都可以上去,難道我不能上去嗎?”天虹嘟起小嘴,似乎有些埋怨雲翔的小氣。
&esp;&esp;雲翔皺著眉不知道想什麼,忽然一個飛身下來,伸手攬過天虹的腰,又縱身上了屋頂。
&esp;&esp;天虹震驚地小嘴微張,思緒完全停頓在半空中,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愕然地看向雲翔,道:“你、你會飛?!”
&esp;&esp;“那叫輕功,不過是一種武藝而已,我怎麼可能會飛?”雲翔小心地扶著天虹坐在屋脊上,尷尬地解釋道。
&esp;&esp;話說雲翔自來到這裡後,感覺這副身體極適合習武,才暗中重新練起前世的武藝,卻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施出這些武功,但今晚怎麼就突然在天虹面前破了例?難道他潛意識中覺得現在的天虹能被他所信任?雲翔不經意地皺起眉頭。
&esp;&esp;天虹在殘留的記憶中翻了半天,都找不到雲翔會武功的這項訊息,又努力回想關於書中所寫的情節後,她很確定書中的雲翔應該不會這種武功才對,心裡納悶著難道這個世界有如此偏離正軌嗎?
&esp;&esp;“不可能呀?這個時代不應該有人會輕功這種武藝的。”天虹咬著手指,低頭喃喃地道。
&esp;&esp;“怎麼如此肯定?”雲翔聽到天虹的自言自語,不解地問道。
&esp;&esp;“當然啊,這又不是武俠小說,哪可能有人會這種飛來飛去的輕功啊?!”天虹不自覺地反駁著,語氣極為肯定。
&esp;&esp;“果然不是紀天虹。”雲翔輕嘆一聲,隨即說出心中存了多日的猜測。
&esp;&esp;其實雲飛一直都很不願意這麼想的,可是天虹對他的態度,前後實在差別太大,雖然一開始時,他心裡也感到非常開心,但等到亢奮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後才覺得不對勁,天虹對雲飛的感情,就如同雲翔對天虹的感情一樣,可說是深植到骨子裡的,怎麼可能因為雲飛的離家出走而突然改變?即使她是懷有什麼目的,刻意想討好自己,也沒有辦法毫無破綻的表現出來,而這樣的極度自然反而成為最大的破綻,因此他才會想,唯一讓天虹出現如此變化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天虹和他一樣都換成另一個人了。
&esp;&esp;“我不是紀天虹,還能是誰?你別亂說!”天虹臉色微變,強作鎮定地道。
&esp;&esp;“如果是紀天虹,那麼能不能告訴我,明明以前對我一直都是能不見就不見的,甚至曾經連我送的禮物都不肯要,為什麼我這趟返家後,倒是對我不排斥了,就連給紀叔送點心時都不會忘記帶上我的份?”雲翔看著天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像只慌了手腳的小兔子,嘴上不饒人的連聲逼問著,心裡卻是莫名的輕快,看來眼前這個住在天虹身子的靈魂還是個很單純的小姑娘。
&esp;&esp;“那是因為…因為…難道這樣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