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微微發亮,韋佛甚至能感受到溫暖的陽光。他奮力往前一躍,剛好跳過一條大河。
艾莉莎急忙啟動了通道的開關,那條逃亡用的小道瞬間坍塌。艾莉莎趴在地上,巨型石塊肆意飛在空中。
他們感覺天塌地裂,所有人都被爆炸的衝擊波波及。那條狹長的小道也因此不見蹤影。韋佛重新站起來,身上滿是血斑。其他人的狀況也不太好。
韋佛再次開槍殺死了幾個逃離了爆炸的敵人。他接著回到了珀萊雅市之中。
珀萊雅市早就死氣沉沉,街道隨意漂浮著塑膠袋;一些報廢的飛車也孤零零地迎接戰爭的來臨。涼風吹過,他們竟一點兒陽光都沒看見。
珀萊雅市前的橋上站滿了士兵,他們全都氣喘吁吁。有些士兵在哭,他們失去了同伴;有些反抗軍成員則趕緊跑上前攙扶各個反抗軍領袖。他們都受了重傷,能提起槍戰鬥的戰士不超過一千個。
所有人都疲倦了,他們凝視著遠處已被帝國軍隊攻佔的珀萊雅深谷。範德爾不禁有些絕望。
“伯克利已經死了!”他喊道,“我們已經死了太多人了!”
“反抗軍成員還有多少人?”韋佛問道,“珀萊雅市士兵呢?還有多少人?總數多少人?還有誰能提槍戰鬥?”
沒有多少人說話。
艾莉莎立馬說道:“反抗軍成員只有一千人了,而且大多數都是傷員;珀萊雅市士兵只有……只有兩千人了。有些人的外骨骼裝甲還損壞了。他們身上都有傷。”
“該死!”韋佛怒吼道,“馬洛、蘭博,你們趕緊帶那些傷員遠離戰場。帝國兵又要追上來了。”
“我看沒有那個必要。”蘭博說,“我們需要的是能戰鬥計程車兵,我們得一起抗爭。正好這附近——”
“我們已經死了一個領袖了!”範德爾大喊道,“我們就算能抗爭,這裡的傷員也不能抗爭!帝國正好就要追過來了,他們正穿越坍塌的小道,往這座城市趕來呢!我們能做什麼?”
“天啊,範德爾,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會這麼絕望!”韋佛說,“伯克利的確死了,但是我們沒有辦法讓他復活;我們能做的就只有一直戰鬥下去。”
“希望何在?”範德爾問,“抗爭何在?我們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韋佛怔在原地,他從未想過範德爾居然會說這話。他瞬間變得無比憤怒。
“是啊,這就是戰爭。”韋佛說,“該死的戰爭,是吧?這就是我們的至暗時刻。但是,只要我們願意,我們都可以撐過這段黑暗的時光。沒有人可以不受傷地贏下戰爭。”
“戰爭總有人犧牲,但他們的精神永存。”艾莉莎說,“範德爾先生,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可是希望卻總會變成絕望。”範德爾說。
“不,永遠不會。”韋佛說,“就算我們的存在被抹去,反抗軍的活動也不會停止。歷史將會無數次重演,永遠重演,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韋佛忽然感覺太陽就在他們身後。他轉了個身,溫暖的陽光熠熠生輝。他突然感覺體內有股無形的力量。
他聽見了號角聲,接著又是一陣號角聲。他轉過身來,竟發現身後的範德爾站了起來。他重新提起槍,眼神也變得如之前那般堅定。
範德爾身上也裹滿了陽光,他慢慢走到韋佛身邊。他好像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他再次看向那些不斷湧過來的敵人。
“我們一定要站起來!”他喊道,“我們一定要站起來!”
所有反抗軍成員都站了起來,他們提起槍,憤怒又堅定地看著那些正朝珀萊雅市趕來的帝國軍隊。
艾莉莎跑到所有反抗軍身前,她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聚集了反抗軍成員;珀萊雅市士兵聚在馬洛和蘭博身後,他們皺著眉毛,怒目圓睜地看著敵人的囂張身影。
韋佛笑了,一些帝國人早已來到珀萊雅市之前。
韋佛站在坍塌的小道的石塊之上,他的身子把背後的陽光遮住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壓制住了正在衝鋒的帝國人。
那些帝國人全都停下步伐,韋佛高大的身影簡直就像一位英勇的領袖。
“莫再前進!”他厲聲喊道,而帝國人聽見這話後都狂笑起來,“回去吧,滾回黑暗之中!滾回不屬於你們的光明之中吧!回去支援你們腐敗的帝國吧!”
“快下來,快下來!”一些帝國人叫囂道,“快下來啊!我們好好玩玩。”那些帝國人開始嘲笑反抗軍,斥責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