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佛把爪子撐在桌上,嵌在桌上的螢幕瞬間閃射出一道白色的光芒,把他的臉都給染白了。電子螢幕裡是一張地圖。不錯,又是一張地圖。不過並不是地形圖。
他對面坐著範德爾和吉金斯,左右兩邊分別是蘭博和馬洛;他們很早之前就在此地等候了。韋佛踏進議會室大門的時候,他們還在不斷爭論。韋佛的高大身影映在門廊上。
他第一次看著那般嚴肅,而且這次戴上了眼鏡。而且,他沒有坐在規定的座位上,而是直接席地而坐,當場撥弄著手中的檔案。這樣的會議,他已經開了無數場了,而且幾乎每天都會有;老實說,就連他也有些煩倦了。
他動作神速,暴躁不堪,所有紙張全都空中飛舞。會議室內依舊寂靜一片。韋佛感覺有股涼風拂過臉頰,他下意識捂住了臉,鋒利的爪子卻劃破了皮毛。
他再次站起來,凝視著電子螢幕中的地圖;接著他又坐下去,翻找對應的資料。會議室翻新了,四周現在都是白色的牆壁,而不是暗色的,看著就讓人煩悶的鐵皮牆了。
那張長桌的電子螢幕正在漸漸褪去光彩,不過韋佛還是自顧自整理著資料。他越整越亂,最後真有些煩亂了,於是起身坐下,翹起腿,一邊盤算日期,一邊做著筆記。
最終,他才緩緩開口說話:“各位,你們覺得我們現在還剩多少兵力?”
“哪怕作為援軍,我們的數量也太少了,只有六千人。”範德爾滿臉愁容。這話絕不是玩笑,但脫口而出,所有人還是大為吃驚。
“六千。”韋佛重複道,“你們有沒有統計過斯威尼文特的軍隊數量?”他用爪子使勁按了按電子螢幕旁的紅色按鈕。
“斯威尼文特不大,也只有一百個連罷了。”範德爾依舊滿臉憂愁,“也就是說,斯威尼文特的數量也只比我們多了六千人左右。”
“這個數字真讓人絕望!”蘭博喊道,“我們還得支撐救世主勝利的那天呢!”
韋佛嘆了口氣。“我們現在甚至不知道救世主究竟去到旅途的哪裡。”他疲憊地說。
白色的牆上赫然現出一個巨大的投影來,斯威尼文特,以及帝國的全體地圖瞬間出現在他們眼前。馬洛關掉會議室內的燈光,地圖投影的細節更加清晰明顯了。
韋佛指著斯威尼文特中心的一座高山,投影瞬間變換了畫面,轉而虛擬出那座山的真實模樣。
“這座山,”韋佛看著那座山說,“上面修建了一座長城。那座長城可是古代的遺產。雖然,我們現在已經不再使用長城這樣的防禦了,因為長城已抵禦不住大炮的威力。”
“我們還得挖戰壕。”範德爾說,“我們得采用新的戰術,如果是圍城戰,我們也得挖戰壕。切記,堡壘、要塞都是不可丟卻的。”
“從地圖上看,”韋佛沒有回應範德爾說的話,“斯威尼文特邊境處有三座緊密相連的要塞。東南邊的烏斯德蒙要塞是這片地區上最大的要塞,而且離斯威尼文特長城僅僅只有五千裡格。
“另外一座要塞位於西北邊,而且也是最小的一座要塞。不過,這座要塞可是斯威尼文特的第一道防線,如果這第一道防線被攻破,東南邊的烏斯德蒙要塞也會失守。”
投影上馬上變換成那兩座要塞,它們的石牆已經爬滿了裂痕;一樹白花花的丁蘭充盈著那些看起來無比瘮人的裂縫。
韋佛再次用爪子比劃著那兩座要塞,隨即,這兩座要塞馬上凝結為另一座更大的要塞。那就是最後一座要塞了,他們還能看見一條破損的戰壕貫穿要塞底部,直通防空洞。
“這就是最大的要塞了。”韋佛再次說道,“而且,這座要塞就位於斯威尼文特長城之前。這就是斯威尼文特要塞。從整體情況上看,這座要塞還不如其他要塞那般殘破。因此,這座要塞就是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
“從地圖上看,也是最後一道防線。”馬洛指著桌上的電子螢幕說道,“這三座要塞中,斯威尼文特要塞離長城最近;而且,這座要塞夾在前方兩座要塞後方,所以,我們必須得守住這最後一座要塞。”
“斯威尼文特長城能撐多久?”蘭博問道。
“我們估算了斯威尼文特長城被轟炸後的硬度和堅固程度。”馬洛回答道,“結果不盡人意。”
韋佛輕輕點了白色的牆壁一下,斯威尼文特要塞的圖片終於變換成了一座被炸了個缺口的長城。所有人一眼都能認出來:這就是斯威尼文特長城了。
“長城的硬度是多少?”韋佛嚴肅地問。
“我們統計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