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良推門而入時,章婷正對著手機比心,矯揉造作地說道:“謝謝豪哥哥的豪華遊輪,ua~妹妹愛你喲~”。
章良躲過攝像頭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擰著兩條眉毛看章婷演戲。
原以為章婷在直播,怎麼也要一兩個小時才結束,沒想到她穿著低胸齊b小短裙錄了兩個感謝影片便收了手。
就像沒看見自己親哥一樣,章婷窩進沙發裡剪影片。
章良見狀眉頭越加緊皺,說道:“你又把錢雯怎麼了?我剛剛看見她的手指裹著創可貼,筷子都拿不穩。”
章婷輕呲一聲,頭也不抬說道:“流點血而已,又沒斷胳膊斷腿,對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已經夠心慈手軟了。”
“凡事都要有個度。”章良仰靠在老闆椅裡,目光平視章婷,“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別把她逼急了反咬你一口。”
“誰?錢雯?”章婷冷冷一笑,說道:“她要是有那份骨氣我倒高看她一眼,放心吧,就算不為了你給的高薪,為了我手裡的影片她也得乖乖聽我擺佈。”
章良想了想,說道:“以防萬一,把你那個影片也發我一份,我留個備份。”
章婷抬眸不懷好意地看向自己親哥,戲謔道:“怎麼?這麼快就跟你那個母夜叉沒有激情了?想找找刺激?”
章良斥責她:“說的什麼話?!”
“人話。”章婷無所畏懼,臉上一副混不吝的神色,“我還不瞭解你們男人?個個希望自己老婆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要上得雙人床。”
章良將頭扭向一邊平復心中的厭惡情緒,再轉回來時主動提起新的話題。
“這兩天跟熊經理見面了嗎?”
“沒有。”
“他幾天沒找你了?你就不怕他另結新歡?”
“你是不是覺得我過得太舒坦了,特別希望別人來磋磨我?姓熊的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我巴不得他永遠都想不起我來呢,你倒好,還擔心他忘了我,呵。”
章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輕咳兩聲說道:“還不是你籠絡不住他,你要是有手段我還會替你操這份閒心嗎?”
“話說的真好聽。”章婷伸出雙手拍了兩下巴掌,“你為我操心?你是為你自己操心吧?貸款和轉賬可是一分錢都沒落到我的口袋裡,我有什麼好操心的。”
“做人不能喪良心!”章良大力拍一下桌子,說道:“我賺的錢難道沒給你花嗎?你這間直播室,你的衣食住行,你什麼時候張嘴我讓你空過手?說的好像我把你賣了一樣,我是那種人嗎?!”
章婷看著大發雷霆的親哥,輕飄飄回答道:“誰知道呢。”
從前他也許不是個會賣妹求榮的哥哥,又或許他沒找到願意出高價的買家。至於以後,章婷對光打量自己新做的黑色貓眼美甲,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她連自己親媽都指望不上,難道還能指望一個妻管嚴的哥哥嗎?
鮑穎害她手術摘掉脾臟的事到現在她這個好哥哥還在顧左右而言他,每次說起他都把罪魁禍首的罪名安在明珠頭上。
的確,明珠的確是罪魁禍首,但是她也沒忘記差點將她踢死的劊子手是鮑穎。這兩個賤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分彼此,無論哪個她都不想放過。
不過總的來說動鮑穎還是比較麻煩的,誰讓她手裡握著張結婚證,一個搞不好牽一髮而動全身呢。
相比之下明珠更加手到擒來,可惜她走了狗屎運,明明都抓到了,卻還是讓她給跑了。
想到這裡章婷一陣氣悶,抬眼看向滿臉憤憤的章良,問道:“你不是說有辦法對付明珠嗎?怎麼還沒一星半點的訊息?”
“你以為我問你熊經理是為了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只有主意沒有人手,需要借他的人來辦事。”
“什麼主意?先說來聽聽。”
章良謹慎地看了一眼門口方向,低聲說道:“堂叔在緬北有路子。”
“你想把她賣去金三角?”章婷的大腦飛速運轉,好一會兒才問道。
章良努力剋制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說道:“跟金三角沒關係,堂叔跟緬甸四大家族的白家有生意往來,他們那邊對中國人來者不拒。”
“然後呢?把明珠弄過去賣?”
“你不覺得那樣太便宜她了嗎?”章良扯起一邊嘴角,冷冷一笑,“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這輩子最大的失誤應該就是小瞧了明珠這個女人,導致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臉。
離婚時說好的三十萬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