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稍晚時分,嵇念與張哲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他們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毅然決定一同前往已故的趙黎趙大人府上,其目的明確,便是要仔細檢視那家丁的住所,期望能從中搜尋到關鍵證據。
嵇念心中始終縈繞著深深的疑慮,對於當初的立案結果實在難以完全確信。畢竟,一個看似普普通通的家丁,怎會有如此驚人的膽量去刺殺自己的主家呢?這其中必定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且,回想當初,他僅僅對死者的犯罪現場進行了一番搜尋,卻並未深入查詢那家丁的住處,他們深信,或許在那個地方還能挖掘到一些至關重要的線索。
於是,他們邁著堅定的步伐來到了趙大人的府上。站在那威嚴莊重的大門前,張哲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門房聽到敲門聲,立刻行動起來,急忙開啟門。當看到來人竟是張公子和嵇公子時,門房的臉上露出了驚訝與好奇的神情,不禁詢問道:“兩位公子,不知今日來到府上所為何事?”
嵇念神色凝重,語氣沉穩地說道:“關於府上趙黎大人不幸亡故一事,在下心中始終存有諸多疑慮,故而想要去認真檢視那家丁的居住場所,期望能再做一番深入透徹的探究。”
聽到這話,門房的神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滿心疑惑地問道:“難道是案子審錯了?還是有其他特殊情況呢?”
嵇念耐心十足地回應道:“只是還有一些尚未解開的疑慮,所以想來仔細查一查。煩請您向夫人彙報一下,看是否方便讓我們入宅進行檢視。”
過了不一會兒,門房滿臉喜色地趕忙為他們開門道:“嵇公子、張公子請進吧,我們夫人有請。”
他們跟隨門房的指引,緩緩步入府邸,來到大廳前。此時,趙大人已然去世七日。由於宮中來了使臣,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喪事辦得極為低調。
看著這位年僅三十出頭便守了寡,卻還要堅強地支撐起未來趙家的婦人,兩位年輕公子的心中湧起一股沉重之感,不由得恭敬地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趙夫人見狀,也連忙回禮道:“兩位公子來我府上所為何事?”
嵇念眼神堅毅,毫不猶豫地直言道:“前些時日,府上趙大人亡故一事,在下心中始終存有諸多疑慮未能消解。故而想要對其進行更為深入的探查,以防釀成冤假錯案,致使無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
趙夫人聽後,不禁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案子已結,嵇公子又何苦給自己增添這麼多麻煩呢?”
嵇念神色一正,站直身體,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既得了這查案的名頭,就必然要做到明察秋毫,絕不能為了一時的名聲而草率地辦錯案,讓真相蒙塵。”
聽到此話,趙夫人微微頷首,不再阻攔。她輕拂衣袖,輕聲說道:“那妾身便親自帶兩位公子前往吧。”說完,趙夫人轉過身,邁步向前走去,示意嵇念和另一位公子跟上。
兩人於是趕忙快走幾步,跟在趙夫人身側。
張哲此時的目光落在年僅三十歲的趙夫人身上,只見她臉色略顯蒼白,嬌弱之態令人心生憐意,那原本精緻的眉眼間此刻卻縈繞著絲絲憂愁。
張哲一時看得有些失神,嵇念察覺後,趕忙輕聲提醒:“切勿唐突。”
張哲這才如夢初醒,急忙低下頭,滿臉歉意。
趙夫人在前頭帶路,聽到嵇唸的提醒後,她輕輕一笑,說道:“兩位公子不但一表人才,且光明磊落。”談話間,他們來到了那家丁的住處。
嵇念開始仔細打量四周,目光緩緩掃過每一處角落,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旁邊的婢女身上,問道:“這個家丁是何時來到府中的?”
趙夫人身旁的婢女恭敬地回答:“這石頭來府上已有好些年頭。那時他不過十來歲,是從外面逃荒而來。夫人見他可憐,便從牙人那裡將他買下。自此,他在府上一待便是七八年。如今也才二十來歲。”
那家丁輕輕搖了搖頭,回應道:“石頭向來沉默少言,至今仍是孤身一人,並未成家。”
隨後,嵇念又追問道:“那平時趙大人是否真如外面傳言那般虐待家僕?他對這石頭可是做過什麼過分之事?”
家僕連忙擺手解釋:“我家大人斷然沒有做過此事,外面的傳言實在是誇大其詞、不符實際。曾經有一位家僕不小心犯了錯,弄壞了夫人極為珍貴的首飾,老爺這才對其施以杖責。當時動靜稍大,被外人看到,由此才傳出了那些不實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