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向井敏明喘著粗氣,滿臉的晦氣。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好巧不巧的趕上了敵人夜襲。
黑鍋咣噹一下就落自己頭上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會有。
抓住搗亂的敵人,說的輕巧。
他從沒打過如此累人的仗,一路上已經奔襲了五個小時,對所有人的體力都是一個考驗。
尤其敵人在前他們在後,還得小心前路上佈置的詭雷。
把人搞得提心吊膽神經兮兮的。
所有人都累得跟條死狗似的,雙腿就像灌了鉛,每動一下都需要莫大的毅力。
支撐他們繼續追下去的,是一個信念,一個活下去的信念。
向井敏明還夢想著當將軍,當然不能接受剖腹謝罪的命運。
一個士兵再連續不停的奔跑下,身體扛不住了,兩眼上翻口吐白沫,似乎下一刻就會倒斃。
“長官,他快不行了,讓他停下來歇一歇吧!”
向井敏明自己都累得不行了,也知道其他人快到極限了。
休息,他不要命了就可以休息,而且是永遠的休息。
為了活著,就得苦一苦屬下了。
向井敏明冷酷道:“把他扔下,其餘人不準掉隊,都給我跟上來!”
都知道把一個口吐白沫不能自理計程車兵,扔在冰天雪地裡,會是什麼下場。
如果沒有人搭救,只會被活活凍死。
所有人心中一稟,再也不敢提休息的事,咬緊牙關死死的跟上隊伍。
該冷酷無情的時候,就要果斷,向井敏明擁有成為將軍的冷酷之心。
同時,他帶兵打仗的經驗也極為豐富。
雖然旅團長剖腹的威脅,就像懸在他頭頂上的利劍,逼迫他壓榨一切潛力追擊敵人。
但是他也沒有亂了方寸,一股腦的全壓上去。
而是將百來人的隊伍,分成了三股。
最前面一個小分隊十來人探路,負責緊緊咬著敵人,抓住敵人的尾巴。
中間是大部隊,六十餘人由他親自帶領壓住陣腳,是戰鬥的主力。
最後面的三十餘人,由一名小隊長帶領,充當預備隊。
前面,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不是三八大蓋兒的,有點像九天前,那個晚上的機槍聲。
向井敏明大喜過望,追了一晚上,腿都跑細了,總算咬住敵人的尾巴了
“前面遇到敵人了,快,加快速度!”
總算是到頭了,士兵們如蒙大赦,壓榨出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拼了命的往過跑。
前後隊拉開的距離並不算長,兩分鐘後他們就看到了前面的戰況。
山坡上,兩個八路正在拿機槍來回點射,壓制的坡下士兵無法抬頭。
這是敵人留下來拖延斷後的人。向井敏明指了一個少尉:“你帶人從側面迂迴。“
而他本人則立即帶著大部隊壓上去。
向井敏明很清楚,兩個敵人顯然是不足以交代的,務必要最快的消滅他們,追上敵人主力。
他沒把對方放在心上,有機槍又能怎麼樣,他們只有兩個人,一顆子彈一發榴彈就能掃平。
“總算把大魚釣來了,給老子揍他狗日的。”
李雲龍興奮地抄起衝鋒槍就是一梭子,憋了許久的男人得到了釋放,子彈打的是又準又狠。
兩個短點射,直接擊倒了露頭的敵人。
轉眼間,特戰隊員都冒出來了,十幾只衝鋒槍一起開火。
在火力上完全壓倒敵人。
子彈還打的賊準,準備將敵人一波帶走的日軍,當即就躺倒一片。
向井敏明自當上軍官以後,就沒有帶頭衝鋒的習慣了。往往是坐鎮後方指揮若定。
此時沒有像前面計程車兵一樣,被壓在雪地裡等待子彈降臨,他無疑是幸運的。
但作為此戰的最高指揮官,他又是極為不幸的。
敵人的十幾只機槍一開火,頓時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
澆滅了他的欣喜和慶幸,絕望的命運離他近了一大步。
“這是一塊硬骨頭啊!”
向井敏明一眼就看出來,對方不是等閒之輩。若是想將其消滅,他就是有一口鐵牙,也得崩掉大半。
自己剖腹,還是說讓屬下為自己的功勳犧牲,很容易選擇的,不是麼!
預備隊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