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我不要命,是這傢伙膽大包天。”
手中有槍,對方又只有一個人,劉勝奎自認為勝券在握。
他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述自己的發現。
“太君的身上竟然有新鮮的血跡,我剛才到他開來的摩托上看了,駕駛位上有著十分新鮮的血跡。
試問,這是哪來的?“
苟潤地已經相信袁朗就是真正的日本人,並且都已經按照吩咐,準備把八路讓人帶走。
此時聽到質疑,他第一個不答應,幫袁朗開解道:“一定是別人的血,太君殺個把人算得了什麼,那有什麼稀奇的?”
“倒是你小子,竟然敢質疑皇軍,說,你究竟是藏著什麼樣的禍心?!”
苟潤地反而質問道。
劉勝奎跳出來說些不著邊際的猜測,就想顛覆他的判斷,那也太小看他了,簡直就是包藏禍心。
“大哥,你到這時候了還幫一個騙子說話,是你執迷不悟。
血跡要是能勉強解釋,那我剛才透過電話得知,根本沒有太君受命來帶走八路,這又要怎麼解釋?”
劉勝奎自知勝卷在握,又眼見哈巴狗主動的跳了坑,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一句話把兩個人裝了進去,就連苟潤地吞他功勞的仇都報了。
“這……?”
苟潤地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下意識的向後倒退了兩步,警惕的盯著袁朗。
“你到底什麼人?”
他現在很希望,眼前的是真太君,但是劉勝奎擺出來的事實證據,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覺得我是什麼人呢?”袁朗淡然地反問道,又對滿臉擔心卻不敢發出聲音的汪霞,抱以自信的笑容。
劉勝奎皺了一下眉頭,他不明白袁朗死到臨頭了,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但想來這麼多人這麼多條槍,他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空飛走了。
便得意洋洋的,發表著勝利者的宣言:“我承認你的演技很好,但你終究是棋差一招,落在了我的手裡。
放下武器投降吧,老實交代你知道的情況,我們會饒你性命的。”
袁朗來得太急,沒顧上切斷電話線,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警察所,也會有這樣機靈的人。
被槍指著他也渾不在意,而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劉勝奎。
“你就是劉勝奎,殺了那一家五口的劉勝奎?”
“沒錯,那是我乾的,誰讓他們幫八路。”
劉勝奎說完忽然想起來:“你就是那天,離開兩人中的一個?!”
袁朗手暗自摸到了腰間:“你倒是個聰明的,不妨猜猜自己會怎麼死。”
劉勝奎得到了袁朗的親口確認,心裡才算是真正的踏實了。
之前的種種都是他的猜測,頂多有九成的機率。但凡他質疑的是個真正的日軍,他絕對死定了。
劉勝奎現在信心爆棚,用槍指著袁朗:“我肯定死不了,但你就未必了。”
“把他抓起來!”
一聲命令,已經看清形勢的偽警察,舉槍的舉槍,上前的上前,就要抓捕眼前假扮太君的袁朗。
沒有兩手本事,怎麼敢上梁山。
要是沒點本事,袁朗也不敢單槍匹馬的來救人。
既然被點破了,索性不虛與委蛇了,兩把盒子炮以閃電的速度拔出來,左右開弓,啪啪啪啪……
第一聲槍響,劉勝奎手裡的槍被打飛了,手指頭都被打斷了幾根。
第二聲,三聲槍響,眨眼間便將敢於拿槍指著他的敵人打死,他們都能看到自己的白花花的腦漿。
一連五聲槍響,死了四個人。
“敢拿槍指著我的人,都死了。”
袁朗冷聲威脅道。
他的槍法早已超脫了神槍手的水準,百米之內不必瞄準,指哪打哪,已經是神乎其神了。
能制約他殺傷力的,只有手中的武器。
兩隻短彈夾盒子炮,共二十發子彈,足夠把院中的敵人殺上一遍了。
一眨眼就死了四個,腦袋像個大西瓜一樣被打爆,腦漿子都看到了。
連戰場都沒怎麼上過的偽警察,哪見過這種場面,膽子都被嚇破了。
手上的槍就像是燒火棍,既不敢舉槍也不敢放下,手足無措的像個傻子。
袁朗手中的盒子炮遙指著眾人,保證不管是誰舉槍,都能在對方瞄準他之前,幹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