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落河只聽這詞,感覺其逼格就曉得不好。
但他被神秀纏著無法打斷沈成章的唸誦。
當沈成章唸完水調歌頭。
那句令人唇齒留香的“千里共嬋娟”還在眾人心頭圍繞時,有幾道許多人都熟悉的身影輕輕鬆鬆便跨出月門,來到了這大虞皇城,數方爭鬥的戰場中央。
其中一個丫頭還抱著只小貓妖。
大供奉嘶聲大笑:“恭迎江左第一趙山河脫困。沈成章你還不把資源奉上,以助你女婿抗衡奸雄。”
眾人聞言頓時譁然。
辯機不敢置信的喊道:“山河,真是你?”
被王氣釘在地上的姚紅藥也瞠目結舌,只是她現在已經無法開口。
沈成章上前一步:“給。”
看到大供奉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趙山河感覺不對,接過儲物戒便沉聲長嘯。
破營長嘯起,沈成章渾身一抖,眼中很快恢復明智。
他瞠目結舌的看著現場,驚呼道:“我為何在這裡。”
趙山河先將吃貨她們推去他身邊。
“你,你真沒死?”辯機手都在抖,隨之一起脫困的劉久武喝道:“都什麼時候了問這些廢話。”
說完他運動真元先護住趙山河的家眷。
趙山河則看向全場,同時心想還是出了意外。
不過當他看到神秀和姚落河廝殺的難分難解時,心中略輕鬆了些。
但那是誰?
見趙山河對自己看來,大供奉道:“趙山河,不必猜了,是本供奉發現沈成章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在他南下時對他搜魂,而後篡改意志,讓他將王城定為終點的。”
“為何?”
“你有燃燈古佛的手段,而那是困你為陣靈的仇人,你說為何?”
原來是這樣。
趙山河又將視線落在了被困的姚紅藥身上。
吃貨和苗苗也都驚呼起來:“大都督。。。”
“閉嘴。”沈成章罵道,他怕她們影響趙山河的判斷。
這時高陽道:“趙都督,久仰。”
“她是大虞陛下。”辯機解釋了一句。
趙山河卻沒吭聲,只靜靜的看著高陽。
高陽問:“你還願意為劍道山宗效力嗎?”
“不。”趙山河斬釘截鐵的道。
此言一出,高陽,大供奉,包括辯機臉上都露出喜色,但被禁錮的姚紅藥滿眼悲哀。
她徹底確定了,之前高陽沒有撒謊。
趙山河是被父親算計的,度厄也是!
他為什麼這樣!
高陽再問:“趙都督,那你可願為大虞繼續效力,斬妖除魔?”
結果趙山河又不吭聲了。
也就在此刻。
天空中傳來聲巨響。
神秀的漫天法相被姚落河一刀斬為烏有,他露出本尊,胸口有道深深的刀痕。
辯機驚呼:“師傅!”
“無妨。”神秀呼吸間傷勢恢復如常,但手中金剛杵上出現了道切口。
這正是寄仗神通。
姚落河笑了起來:“你還能擋我幾刀?本命法寶破碎時就是你喪命之時,我勸你思量。”
“殺師之仇不共戴天。”神秀淡淡的道,他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但人人能感覺出他堅定的心志。
姚落河聞言冷下臉來,一字一句的說:“你不要逼我。”
說話時他瞥了眼趙山河。
趙山河同樣冷冷的看著他,問:“陣靈脫困,意外嗎?”
“靠那首水調歌頭?果然是江左第一,我還真小看你了。”
這時劉久武悲號道:“聖人,我為劍道山宗嘔心瀝血,你為何將我攝為陣靈?”
姚落河轉頭說:“誰給你的勇氣質問我?”
過往儒雅倜儻的他此刻臉上竟有蠻橫之色。
劉久武在他積威之下不由啞火,但氣的渾身都在抖。
趙山河卻道:“我!”
姚落河茫然:“什麼?”
少年都督平靜的看著大虞如今唯一的地仙,清清楚楚的道:“是我給他的勇氣來質問你,為何將為大虞,為劍道山宗赴湯蹈火的子弟攝為陣靈的!是誰給你的勇氣這麼做!”
全場。。。。
姚落河沉默了下,啞然搖頭:“是無上法相給你的勇氣吧,你現在喚的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