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姚紅藥擦肩就走。
高陽情急之下喊道:“你真的就不肯原諒我?你難道不知道我當時明明能殺你?”
見姚紅藥腳步停頓了下,高陽又道:“我當時名為皇帝,其實是虞久昊的傀儡。”
“可是你最終是和他勾結在一起的。”
“不是這樣的。”高陽上前幾步,走到姚紅藥的面前:“趙山河發現真相後透過他寫的水調歌頭聯絡了沈成章,沈成章因此開始為他脫困籌集資源,結果卻被虞久昊盯上洗了腦。”
“虞久昊要借我登基典禮時針對你父親,我當時如不答應就是個死。”
隨著高陽的話,整個事情的過程漸漸清晰起來。
控制了沈成章的虞久昊找上高陽,並聯絡了佛宗,佈置殺局針對姚落河。
高陽當時的任務就是困住“要升堪破自投羅網”的姚紅藥。
她不得不做。
不過她並不甘心。
於是她藉此機會,暗中以幫助佛宗復仇和救趙山河的名義聯絡神秀,並且明言一旦自己擺脫虞久昊就將扶持佛宗在大虞壯大。
大虞五百年,劍道山宗壓的佛宗喘不過氣,現在又有殺師之仇,神秀想賭一把。
這其中有個關鍵因素,就是趙山河和姚落河註定翻臉。
那麼趙山河和佛宗就是天然盟友。
而那小子召喚的法相有多強,神秀很清楚。
於是在大供奉的計劃內,是趙山河+佛宗+他+高陽對付姚落河。
但事實上變成了,趙山河+佛宗+高陽逼走姚落河,隨即再對付虞久昊。
說完以上,高陽認認真真的道:“紅藥,大虞的心腹大患確實是你父親,但對我個人而言,首要對付的敵人卻是虞久昊。不然朝廷就算贏了你父親,和我何干?”
“所以呢?”姚紅藥眯著鳳眼看著她。
高陽說:“所以在沒有拿下虞久昊之前,我寧可他活著,這樣虞久昊還多個對手。也就是說連他我都不想殺,更何況你呢,我禁錮你其實就是為了要挾他,萬一局勢不對,要他幫我滅掉虞久昊。”
“那麼佛宗會答應嗎?”
“呼——”
高陽嘆道:“紅藥呀,佛宗答應不答應其實不重要,因為有你呀。”
“什麼意思?”
“我拿著你,脫困的趙山河也會幫我,你父親也會幫我,而辯機又在皇城。也就是說佛宗再不濟也不會去幫虞久昊是不是?”
“。。。。。”
“我說這麼多,只是要告訴你,我對你不僅僅沒有殺心,還不是主動想算計你的。只因為當時我身在局中不這麼做,那我們都得死。”
“如果沒有虞久昊找你,你準備怎麼對付我?”
“如果沒有虞久昊找你,我會和你明言,請你升為堪破後幫我一起對付大供奉,關於這件事我可以用道心起誓。”
“那麼劍道山宗呢?”姚紅藥犀利的問。
“我掌握朝政後,依舊會引佛宗和劍道山宗對抗。”
“也就是說你終究還是要針對我。”
“不,只是針對你的父親,這和你是兩碼事,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想你是能理解的。”
這顯然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畢竟如果那樣的話事情最終會如何說也說不定。
姚紅藥想了想,便再問道:“那麼你對趙山河怎麼看呢?”
結果高陽一聽那廝的名字就:“呵!”
剛剛談事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的她居然呵了聲。
這聲“呵”裡的情緒還不是一點點的複雜。
姚紅藥頓時。。。
高陽咬著牙道:“這件事裡佔盡便宜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會這麼順利。”姚紅藥趕緊站在自己男人立場上“仗義執言”道。
高陽深吸了口氣,看向明月,幽幽的道:“你真不看不出還是假看不出?”
“看不出什麼?”
“我為拉攏他給的是禁軍統領職,這對一個十六歲的外臣而言已是巔峰。結果他直接要了北地郡職。我還不能不給!他和我要的時候,真的是心血來潮嗎?”
“當然不是。因為他不信任你。”姚紅藥帶著情緒說。
高陽咬牙:“沒錯,他不信任我,索性就地起價!我也不傻,我不可能讓他做了這個職務還幫他去收拾爛攤子,於是乾脆將軍政大權丟出,他果然吃下,我以為他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