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然不懂。
那是少年從軍文武雙全,空有懷抱卻未遇明主的一代大家辛棄疾具現此世帶來的影響。
也是趙山河本生文明的厚重歷史中數千年金戈鐵馬之氣,透過他的意志投射於此的效果。
見他不答,飛天僵咬牙道:“我就不信,你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招數!”
說完它作勢往前,其實是虛招。
趙山河果然上當,彎弓搭箭朗聲開口:“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殺!”
嗡——如同春雷的絃聲中,一支白的幾乎透明的光矢立即飛出。
飛奔而來要救他們的和尚大叫:“射快了!”
那飛天僵果然看似往前急速側閃,那氣勢雄渾的一箭便擦著它的身體去往遠處。
而凝聚於趙山河身上的將軍的影子也虛弱了大半還在不斷削弱中。
飛天僵見狀亢奮的嘶聲尖叫:“你再射我啊!”立刻急速撲來。
因為它已經發現那和尚的蹤跡,那和尚實力不弱,所以它要趕緊先殺趙山河。
腥風捲崗,沈如菲等人都絕望了,可趙山河大喝:“射就射!”
前世他最恨的就是“戰友”在他的賢者時間這麼挑釁他。
當時他的確不能,但現在他勉強還能!
轟——他再出一箭,這次這一箭直接沒入驚恐的飛天僵的胸口,正中它的不死骨上。
飛天僵頓時慘叫,噴灑出半腔綠血。
眾人狂喜,趙山河卻感到眉心一陣抽搐,因為他的識海木屋已沒了大半截。
那具現之影也已徹底轉化流光將散。
但他不顧一切繼續,咬著牙彎弓再射——嗡。
這一箭射出,飛天僵抬起來格擋的手臂粉碎。
而這三箭射出,可憐少年已白頭!
此刻天地間,唯有明月,山崗。
和白髮如雪的趙山河單膝跪地。
他有心再射,但識海木屋已只剩半截根基,根本無法再作戰。
飛天僵卻還沒死,而那和尚還在半里開外!
飛天僵怒吼連連:“死!”它用殘餘的右手試圖抓向二百米外的趙山河。
堪比造化進士的它意念動處,山崗上的空氣都開始往它手心飛去,群草低伏眾人幾乎窒息。
可就在這時遠處響起聲呼嘯,飛天僵茫然回顧,只見趙山河之前射空的那一箭竟從遠處回頭。
沒等它試圖躲避,那利箭便狠狠扎入它的胸口,再度擊中它的不死骨上。
飛天僵啊了聲直接被這一箭撞的在半空連翻三個跟頭滾落在地上。
沈如菲看到機會,也知道趙山河此刻已經無力。
她尖叫一聲,也不知道這吃貨丫頭哪裡來的膽子,從十米高處跳起,舉著佩劍準備往飛天砍去。
和尚此時也終於趕到,他眼珠凸起面孔扭曲,就好像光頭強砍樹似的用盡吃奶的力氣,搶在沈如菲之前掄動手中的傢伙,帶著道金光生生砸中重傷的飛天僵,緊接著沈如菲也一劍砍下。
一個是佛門金剛境第一人,一個是明心見性的督衛。
兩人出手都非常犀利。
飛天僵再遭重創淒厲的尖叫一聲忽然化為黑煙瘋狂撲向威脅最大的和尚。
和尚卻不閃不避,大喝:“。。。尼瑪。。!”
轟!他身上瞬間閃出耀眼金光,黑煙但凡被金光照耀立刻消散。
這個時候沈如菲的佩劍又捅來。
飛天畢竟之前就捱了社會的毒打好幾下,對方這麼兇猛,隨著辯機抵達它又擔心還有人來,只能轉身逃竄。
沈如菲到底擔心趙山河就要停下腳步,和尚卻道:“你這妮子,還不趕緊追!要是放任它逃掉,豈不是遺禍百里!”
說完他便衝了過去,沈如菲也只得跟上。
看著他們遠去,趙山河心神一鬆仰面到地。
這下週圍督丁都慌了,尤其老王頭大叫:“督公你怎麼了?”
那兩人追那飛天一追就是三十餘里,途中沈如菲看到這和尚俊秀樣貌又瞥見他的花臂,想到一個人,便問來僧:“莫非是佛宗的白袍金剛辯機師兄?”
辯機是佛門宗主神秀大師的關門弟子,長相漂亮天賦絕倫,十八歲就為佛宗金剛境第一人。
據說他還是佛宗最有望達到傳說中的大自在境的人。
但辯機自幼卻不愛修煉愛下山,神秀一月能逮他七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