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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簪中藏秘

回到二皇子府後,白若離只覺得心中鬱氣盡散。

白尚書果然沒有食言,送來了一箱又一箱的禮物,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可謂應有盡有。

白若離卻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這些世俗之物,對她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

蕭玉絕瞧見她這模樣,微微有些訝異:“嗯?不貪財了?”

“不瞞王……殿下說,若非這些東西變賣到市面上容易被發覺,我還真不願庫房裡頭收著他送的東西。”白若離有些傲嬌地說道,“我也不是什麼人的禮都收的。”

蕭玉絕不知想到什麼,勾了勾唇:“也好。”

他忽然覺得自己從前因為她貪財好權而置氣,大概是多慮了。

貪財,但是不要不義之財,好權,為此可以付出任何的東西,包括自己的身體,但是不要醜的。

他偏頭看西洋鏡裡頭自己的倒影,發現胡茬忘了修,還冒了兩個痘。

有些不滿。

白若離不知他在想什麼,依偎在他的懷裡,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聲笑道:“而且,這些禮物,都不如殿下送的金瓜子有趣。”

蕭玉絕微微一笑,手指輕撫著她的髮絲,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真是個小狐狸。”

然而,當白若離不以為意的目光落在一支簪子上時,神色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只見那是一支古樸的簪子,上面鑲嵌著一顆淡綠色的熒石,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白若離的手顫抖著,將簪子緊緊抓在手中,彷彿抓住了一段逝去的記憶。

“這是母親的首飾,”白若離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支簪子,我絕對不會認錯。這是母親失蹤前最後一次見我時,她頭上戴的。”

她將簪子緊緊地捂在胸口,彷彿能從中感受到母親的溫暖。

蕭玉絕伸手想要去拿那隻簪子,她卻像是被嚇到了似的一縮。

他頓了頓,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簪子上,似乎有機關。”

白若離眼中閃過茫然,從緬懷亡母的情緒之中掙脫出來,仔細地觀察著簪子,試圖找出機關的所在。然而,簪子看起來平淡無奇,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蕭玉絕見她如此專注,也不打擾,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白若離想了想,還是把簪子遞給了他。

他也不刁難,手指在簪子上輕輕摸索,終於,在玉石的下方摸到了一個微小的凸起,輕輕一按,只聽“咔嚓”一聲輕響,簪子的尾部竟然緩緩開啟,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暗格。

白若離睜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從暗格中取出一張摺疊得極為精緻的布條,展開布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行娟秀的小字,正是母親的筆跡!

這褐紅的小字細弱,顯然是由鮮血寫就!

蕭玉絕的鼻子動了動:“是葦杆寫的,布條上有浸透的汗,大約是在夜深人靜之時,將自己貼身的衣物撕下,然後從葦蓆上取出葦杆蘸血而寫,且字跡凌亂,斷斷續續,你母親當時大約是身處險境,抱著必死的心給了你最後一封信。”

他的分析理智而精準。

白若離迫不及待地看向布條,動作小心翼翼,唯恐蹭掉了上頭的字。

“若離吾兒,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母親或許已經不在人世。這支簪子,是母親留給你的最後一件禮物,母親這一生,有許多不得已的苦衷,但對你的愛,從未改變。不知看到這封信的是若離還是若若,總之你們要記住,無論何時,都不要輕信他人,尤其是你的父親與繼母。母親希望你們能平安長大,長樂永安,得遇良人,順遂一生!”

白若離的眼淚悄然滑落,她緊緊握著這封信,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從未想過,母親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留給她最後的話語。

布條的背面是許多凌亂的血痕,似乎是指甲抓出,她看得心如刀絞,不敢想象母親生前是遭遇了怎樣的折磨!

蕭玉絕多瞧了兩眼血痕,輕輕的咦了一聲:“你母親是從軍的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吧。”白若離擦了擦眼淚,“她出身低賤,是因為生了我才被父親給了名分。”

“那你的外家是幹什麼的?”蕭玉絕又問。

白若離搖搖頭:“外祖父他們從來沒有上門拜訪過,早就斷了往來,我曾經旁敲側擊問過父親,大約只是普通的莊戶人家,或者,早已死去吧。”

“不像。”蕭玉絕指節無意識的扣了扣,“血痕看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