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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消暑,殿下先忍忍。”

樓津吸了一口氣,又躺下。

謝淵玉在紅痕上輕輕抹了幾下,樓津膚色白,那些紅痕就越發刺目,彷彿是瓷器上的裂縫,謝淵玉看著,眸中滑過一道暗沉。

溫熱的帕子舔吻胸膛,樓津抬眼,看了看謝淵玉,支著頭問:“你知道是我自己撓的吧?”

謝淵玉平聲開口:“知道。”

他的動作還是溫柔的,沒什麼暴力,卻擦了兩三遍,樓津看著看著,舌尖發出了嘖的一聲。

“謝淵玉,你真會裝模作樣。”

謝淵玉放下帕子:“殿下何出此言?”

樓津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別人都說你性子好,真是白長眼睛,分明我才是性子好的那個。”

佔有慾和破壞慾一直存在,這些不符合君子脾性的東西他一直有,他不喜歡別人覬覦他的東西,包括謝淵玉。

但是謝淵玉則不然,對方的私慾隱藏的很深,對誰都是一副有禮性子,但其實本質依舊是充滿掠奪和侵略性。

而河東上下,大到知府小到農人,各個都更喜歡和謝淵玉相處,覺得對方是清風朗月正人君子。

真是把招子當成擺設,豬油蒙了心。

冰上放著碗,碗中有切成塊的西瓜,謝淵玉給樓津餵了一塊,溫和開口:“殿下不必如此孤芳自賞。”

自己覺得自己脾氣好,主要突出‘孤’和‘自賞’。

樓津不悅,威脅道:“小心我朝你吐西瓜子。”

謝淵玉立馬伸手蓋住對方唇。

樓津伸手撥開,自己咯嘣咯嘣地咬碎嚥了下去。

一邊咽,一邊盯謝淵玉,讓人感覺自己嚼的是對方。

謝淵玉又給他餵了一塊:“藥商的第二批藥快到了。”

樓津這次涼涼開口:“明早去看。”

謝淵玉應了一聲。

樓津又看了看謝淵玉:“你經常在我面前提樓河,煩死了。”

謝淵玉:“我的錯。”

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別人是見好就收,樓津可不是,他輕飄飄開腔,下巴微抬:“知道了就改,還要我教你?”

謝淵玉看了他幾息後,忽的笑了一聲,輕聲開口:“真是欠艹。”

回京

天高雲淡,藥的苦味四溢。

縣府門口架著兩口大鍋,配好的藥倒進鍋裡,加水沸騰後熬煮,時間到了之後盛出來分發,災民排著隊領藥,每日兩碗。

大水之後有疫,三縣已經有上了年紀的開始發熱,雖是夏天還穿著厚衣,裹緊自己後跟著隊伍慢慢移動,走到盡頭領藥之後仰頭灌下去,然後又慢慢回家去歇息。

樓津坐在椅上,面前站著幾位神色惶然的人,一旁的郎中從殘渣裡揀出藥材,手指捻著置於鼻前低嗅,偶爾還送入口中用牙齒輕咬。

末了之後他將挑出來的藥分門別類放在白布上,竟然已經揀出來四五樣。

謝淵玉見郎中將最後一隻半指長的麻黃根揀出來,他道:“劉郎中,這方藥劑如何?”

劉郎中伸手撥了撥白布上的藥渣,黃褐色湯藥浸出一片印記,他拱手道:“麻黃甘草和生薑,還有柴胡和黨參等,是治療傷寒的方子。”

兩個負責發藥的縣吏聞言撥出一口氣,只是氣還沒喘勻,就聽見郎中又開口:“只是藥材品質非上。”

他撿起楓一節麻黃放在手中:“謝公子,就以麻黃為例,麻黃要粗莖、外層黃綠,內心紅棕色為佳,而這節”他雙手在那細嫩的莖上輕扯,一拉極斷:“這節太細,又非炙麻黃,在藥中屬於次品。”

此話一出,縣吏兩人面面相覷,下一刻紛紛跪在地上:“殿下,小的只是奉命負責煮藥之事,至於藥材都是每日送來,其餘之事一概不知。”

樓津微微挑眉,散漫開腔:“以次充好是大罪,你們說不知,那誰知道?”

他乜了一眼二人,驟然笑了一聲:“罷了,拖出來杖二十就知道了。”

眼看著旁邊人高馬大的侍衛已經站出來,就要拖著人往門口走,兩人急忙開口:“殿下,每日藥材都是藥鋪送來,小的只聽說店家是東辰赫赫有名的藥商,名喚嚴萬,其餘事當真不知。”

樓津如今目光才放在二人身上,他涼涼開口:“誰人不知二殿下找的嚴萬,你們這樣說豈不是汙兄長名聲?”

房中有一次寂靜,那兩人俯低身子未語,面色幾次變化,樓津看著,彷彿失去興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