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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折 “血統”!即將失去的隊友

“血脈論”的流言,最早在個別十二宗的宗主一脈中流行。

後來,出於各種原因,波及到十二宗全體。

在“修”消失後,流言更是變成了事實存在的理論。

某些京劇貓宗派和家族的弟子,將這份理論化為自己的骨血。

哪怕是從小便離開家鄉,流落在外的的武崧和小青兩隻貓。

在氣氛和平的星羅班長大後,這份理論也沒有割捨。

“血統論”是病毒,但是京劇貓十二宗的絕大多數貓,都願意接受它。

任由它吞噬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意志。

只為了,斷絕那些普通貓民成為京劇貓的想法。

讓擁有正常思想貓無言以對的同時,又深感荒唐。

當“血統論”病毒感染又不自知的貓,開始接觸真相。

他們或許就會變得,像現在陷入情緒風暴中的武崧一樣。

口不擇言、三觀崩潰等……

不過,似乎這樣也只在少數。

貓心誰能看得明白呢?

“可笑,區區十年、五年、半個月的光陰,你們根本就不瞭解我!”

武崧愣怔過後,很快又找回了狀態,說道。

他的眼神掃過繪窗和三個同伴,眼中閃過不捨。

可是很快又被堅定的神色所替代:“你們難道不可憐那些無辜被屠殺的異貓?”

三小隻眼中的悲痛之意湧上,點點頭。

他們只是些十幾歲的孩子,也是正年輕正無憂無慮的時候。

“正義”這種特質,在被磨平稜角的貓身上見不到。

在他們這裡,卻是最平常不過的品質了。

“打宗引發了十二宗與異貓之間的戰爭,為一己之私屠戮生靈。”

武崧失落到尾巴都停止搖擺,尾尖垂向地面,卻依舊在說。

“我武崧乃是打宗名門唯一的傳人,體內流著打宗的血。”

武崧小爪一張,韻紋微動,掌心有一根紅色的細長哨棒出現。

哨棒在他的爪中靈活地轉了轉,落在地上發出脆響。

武崧垂眸,凝視著那根哨棒上鮮豔的色彩。

“誰知道,這根象徵著打宗弟子的哨棒,會被多少的異貓們恐懼。”

他又抬起頭看向三小隻,語氣低沉。

“誰又能知道,在未來,我是否會因為家族對你們出手?”

武崧把自己視作一個定時炸彈。

大家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得知這件事是在寂靜的夜色時刻。

不驚動大家,自己一貓離去,是最有可能的走向。

現在大家都清醒著,武崧的選擇是把話說開、說絕。

這下大家就會放棄他,一起離開吧。

也好。

遠離他這個萬事以“血統論”和“血脈”為衡量標準,無可救藥的貓。

武崧說完,蹲下身撿起那根摔落的哨棒,心想。

等大家離開後,他又該怎麼去到念宗,救回師傅?

記得地圖上寫的路線上,接下來似乎是……

“說什麼呢武崧。”三雙溫暖的爪子伸了過來。

是三小隻回過神後,作出的回應。

小青的爪隔著薄薄的水袖,輕輕落在武崧左爪的爪腕上。

她不太會說關心的話,更別說是對男貓。

“武崧你不許走!因為……你……你走了,以後誰給我們生火啊?”

彆彆扭扭半天,也只憋出來一句不怎麼好聽的。

小青暗自懊悔時,也在思考新的話:“你等一等哦,讓我想想……”

大飛的爪緊緊抓住武崧的爪心,力道不容掙脫。

厚實的肉墊因為常常勞作的緣故,觸碰時附帶著微疼的老繭。

“咱們星羅班的貓,缺一不可。”

大飛的眼神很認真,和每一次認真做事時一般無二。

白糖的雙爪,在武崧的額頭。

而他的關懷也同樣的與眾不同。

“武崧,你該不會是昨晚沒睡好,發燒了吧?怎麼淨說胡話呢,打宗其他弟子做的事與你何干……”

“你們……”

武崧看著湊過來的三小隻,眼神動容。

他覺察到自己動搖的情緒後,立刻想要後退。

”不,都走開,全部離我遠一點!”

但不管武崧怎樣抽身,都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