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媒婆見塵埃落定了,只得忍住痛諂媚的問。
“那小公子,老婆子可以先離開了吧?”
“呵,你急什麼?
我娘被你跟杜氏兩人害成這樣。
這醫藥費總要給我結算一下吧?”
“這這這……怎麼關我的事呢?我我之前壓根就沒跟你娘見過面。”
“要不是你黑心肝跟杜氏兩人狼狽為奸,我娘會被你們氣成這樣?
這整個楊家村誰不知道我娘平日裡,可是能夠上山打老虎的。
現在她的身體,被你們倆弄垮了,我不找你們找誰?
現在請大夫的診費,還有後續的營養費。
還有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娘這最少三個月不能上山打獵賺錢,這些你們總要給我結算下吧?”
見花媒婆還想說什麼,直接揮揮手。
“你們要是不願意結也沒所謂,那到時候咱們直接對簿公堂,請縣太爺主持公道好了。”
雙雙說出這話來,不止花媒婆傻了眼。
連一直捂著手臂,沒捨得去看大夫的杜棗花也傻了眼。
雙雙沒看兩人那想耍賴的臉色,而是朝急匆匆趕來的族長行了一禮。
這才說道,“族長爺爺,村長叔,我們夫子說小子這次可以下場一試了。”
“真的?”
兩人看到如青蔥般站得筆直的少年郎,皆面露驚喜之色。
“是的!
不過要是被縣太爺知道,我竟然無恥的想要拿著賣親孃錢去考科舉,您說他還會不會讓我過?”
“不會,絕對不會!玉雙小子這你放心!
有爺爺在,我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賣你家親人。”
於是,族長舉起他的那根從不離身的烏木柺杖,朝杜棗花以及他男人楊如力打去。
“我打死你們兩個不孝不悌的玩意!
如勇不在了,你們不說幫襯一二,竟然還敢打這鬼主意!
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平了,阻了我雙雙小子的大事,老頭子我直接把你們這一支出族!”
楊如力嚇得趕緊跪下,“族長,不關我事,都是杜氏那個毒婦這麼幹的!”
“閉嘴!沒用的軟蛋玩意!你們在一個鍋裡吃飯,一個被窩裡睡覺,她杜氏打的什麼鬼主意你會不知道?”
族長最討厭楊如力這種躲在背後使陰招的陰險小人了,因此柺杖在他身上再次重重打了幾下才停手。
最終杜棗花只得苦著臉,含淚答應給十兩銀子的賠償金。
至於那花媒婆,她反正賺的都是黑心錢。
因此雙雙直接讓她賠了50兩的銀子,否則今天她就別想離開楊家村。
花媒婆見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頓時如毒蛇般陰冷的眼神盯向楊如力夫妻倆。
人都是天生就懂得趨吉避凶的動物。
她知道自己拿雙雙一家子無可奈何,就把這所有的仇恨,都轉移到了楊如力一家子身上去。
花媒婆憤恨的掏了50兩銀票出來,老老實實的遞給了雙雙,黑著臉帶著幾個小廝快速離開了。
見事情了了,看熱鬧的人群紛紛準備離開,被雙雙攔住了。
“族長爺爺,如山叔,還有各位鄉鄰,還請留步!
今天小子想請各位鄉鄰作個見證。
從今往後,我楊如勇一脈跟他楊如力一脈分宗分系,以後是為兩家人,各開門各開戶!”
“這這這……雙雙小子,沒沒這個必要吧?”
“如山叔,您說呢?
我這還只是在縣裡求學,一回來我就差點家破人亡了。
這要是再遠一點,到時候鞭長莫及,那我娘還不是他們砧板上的肉?
要這樣,那我還敢隨意出門嗎?
倒不如在家裡守著自家娘過日子好了。
再說了,本就只是隔房的堂伯而已,分了就分了!”
“你敢!要知道當年你爹可是我公公婆婆帶大的。”
“是啊,我爹名義上被叔祖父叔祖母帶大,這的確是不假。
但是我爹才不到十歲,就被你們奪了房子家產,硬逼著他去服了徭役,你們忘了?
再說了,我爹要孝順,也只孝順已經故去的叔祖父跟叔祖母,可沒有說孝順到堂哥堂嫂身上去的。”
那杜棗花還想說什麼,被族長一柺杖給打斷了。
族長轉過身仔細的問雙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