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就收拾好了,除了有幾家漢子被砍傷,各自找了布條子纏吧纏吧得了,窮人家哪有傷藥。
照里正的話說那就是:人沒死就是福氣!
牲畜啥的也都沒事,只是東西散落了,收拾收拾得了。
大家一個沒少的出了山溝溝,別看他們有牲畜,但是都狼狽不堪,還有個漢子的胳膊被砍了一刀。
要不是喬林救的及時,這個漢子一條命就得交代在這裡。
眾人趕著牲畜離開這裡之後。
只剩下了山路中央橫七豎八地躺著山匪,還有滿地的狼藉和鮮血。
——
“死丫頭片子!歇什麼歇?跟著你娘去編草鞋去!一點都不會過日子!”
那摳門老太太蜷縮在牛車上,嘴裡叭叭叭的罵著孫女。
有一家罵的,就有第二家第三家。
餘擺擺坐在搖搖晃晃的騾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什麼東西,很是無聊。
喬木正坐在外邊的車轅上,和餘耀祖說著小話:
“你試試這雙草鞋,剛做的,手藝還不咋滴呢,大了小了我好重新拆了做。”
餘耀祖一聽臉上都是笑,這是他媳婦兩輩子第一次給做鞋子哎!
接過鞋子把韁繩遞給媳婦讓幫著看著點,脫了露腳趾的鞋,把腳在褲腿上蹭蹭,往腳上一套。
嘿!
正好!
穿著還很舒服嘞,裡邊的草很是柔軟,也不知道喬木是咋整的。
咧著個嘴笑著道:“媳婦,你這手藝真好啊!心靈手巧,能文能武的!”
“去去去,趕你的車去。”一把塞給餘耀祖,轉身進了車廂。
餘擺擺見自家娘進來,往一邊挪了挪:
“娘,頭癢癢,給我梳梳唄。”
有句話她沒好意思說,她八成是頭上有蝨子了。
喬木一把撈過來餘擺擺,把綁著的小馬尾辮鬆開,又掀開布簾子,能讓裡邊亮一些:
“昨兒晚上不是剛給你洗了頭髮嗎?這咋又癢癢了?”
一邊說一邊扒拉:
“哎呀媽!長蝨子啦!這咋整?餘耀祖!餘耀祖!你閨女頭上長蝨子啦!”
“長蝨子啦?等一會兒停下歇著了,整點水再給洗洗,再用油抹抹,抹七天就成。”
喬木驚訝:“你咋知道的?是不是你也長過?!”
莫不是你染得擺擺?!你個敗家爺們!
“說啥呢?!我這麼愛乾淨,咋可能長蝨子!”
餘擺擺:我不愛乾淨唄~
“咳咳,那啥,閨女啊!爹不是說你啊!爹就是和你娘解釋一下。 ”
餘擺擺翻了個白眼:你還不如不說。
喬木也不管這爺倆的官司,扒拉著自己的小框子。
“娘,你找啥呢?”
“找個篦子給你梳梳。”
“啥是篦子?”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哎哎哎,別離我這麼近,都瞅不見了。”這死孩子,啥都想知道。
“哦,天都黑了,爹,我餓了。”
唉!沒辦法,只要閒下來,那嘴裡就想吃點,再加上現在還是個小屁孩,一會就餓,很是不撐時候。
小孩子就是不方便。
餘耀祖看了看時間,大概是晚上八九點鐘,騾子也累的有點打蔫了。
“那咱就歇歇腳,爹給你整點吃的,吃飽了咱繼續走。”
說完拿起手邊的鑼敲了一聲:
“籲~原地休息,埋鍋造飯,喂喂牲畜啥的,歇夠了點火繼續走,白天熱,現在晚上咱多走點路,就能早一天到地兒!”
牲口車全都統一靠邊放好,該幹啥的都開始動起來。
越往北走,倒是比南邊要好一些,再加上走的小路。
小路旁邊沒多遠就是一條,一米多寬的流動河水,管夠大家喝飽飽的。
餘擺擺家一口大鍋,喬家舅舅也有一口大鍋,現在兩口大鍋都在河邊呼呼的燒著水。
就為了給餘擺擺洗洗頭髮擦擦身。
喬清風一聽外孫女頭上長蝨子了,還心疼的不行,非要喬林去打只野雞來,給餘擺擺燉了補補。
惹得一旁的大姑娘小媳婦都眼熱的不行。
別說她們了,上年紀的大娘嬸子也眼熱啊!
咬咬牙也給自家燒了鍋熱水,全家都洗洗。
漢子們則不管那老些,帶著自己的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