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今兒地多走些路了,你看前邊那天,烏雲壓頂的,八成是前邊下雨了。”
喬清風端著碗,吃著飯和幾人說著。
他們這些農戶人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喬木點點頭:“路上我在縫幾個蓑衣,咱們得蓑衣不夠。”
“那邊林子趕的牛車裡有兩把傘,一會拿出來,還有些油紙,回頭把油紙縫到蓑衣裡邊能好些。”
“好。”
“擺擺別湊著耳朵聽了,快吃。”
餘家村的大家現在都開始吃起來做早食。
有的吃完的已經看來是收拾東西了。
他們還得往前走幾天才能到,離得最近的登記地。
他們走的這路,還是諸葛先生和喬老爺子說的。
諸葛先生怕老爺子記不住,還大概給畫了個路線。
至於諸葛先生,到現在還在城裡做後續工作。
吃過飯,喬老爺子對著一個破舊紙張研究起來,越看眉頭皺的越狠,最後不想了,一招手:
“餘老三!過來!”
正在一旁喂騾子的餘耀祖嚇一跳,他岳父這是咋了,第一次見他急眼成這樣。
丟下手裡的東西趕緊過去:
“哎!咋了爹?”
喬清風指著紙道:“你來看看,這是諸葛先生給畫的路線,我咋看不懂呢?”
餘耀祖低頭一看:“……”
我要怎麼委婉的告訴老丈人,他拿反了。
餘耀祖撓撓頭,笑著說道:
“爹,你把這圖拿反了。”
他接過圖紙,將其正了過來:“你看,這不就清楚多了嘛。”
喬清風老臉一紅,嘀咕道:
“我說怎麼看半天沒看懂呢。”
他仔細看了看地圖,點了點頭:“我沒看錯,三兒你打小就機靈。”
拍了拍牛車,又緊了緊上邊拴著的繩子:
“走吧!出發!”
眾人收拾好行李,繼續踏上前行的路。
牛車搖搖晃晃,越往前走,路越平坦,一看就是常有人護理的。
他們按照地圖的指示前行。
斥候小隊的人,也已經出發探路了。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斥候小隊愁眉苦臉的回來。
最前邊的餘耀祖一看就知道出了啥事,連忙問道:
“怎麼了?前邊出什麼事了?”
斥候小隊小跑著過來回答:
“前邊一里左右,橋塌了。”
“過不去?”
“橋有兩三丈,河水湍急,過不去,只能繞路,我看對面有人在修,估計得兩三天。”
餘狗蛋看得仔細,對面也有人想過來,一看橋斷了,也沒人掉頭,都順著河水往西走了。
想了想又道:“我見對面有人順著河往西走了,說不定往那邊去,能有繞過去的路也說不定。”
“怎麼辦?三兒,俺們聽你的!”里正是比較偏向繞路的。
餘耀祖低頭開啟手上的圖紙,看了看:“繞路吧!在這裡等著也不是個事兒,怪急人的。”
“好!”
嬸子們都在後邊說:“還好我們來的晚點,要是早點的話萬一走在橋上的時候它塌了,那可就壞了。”
“老天爺疼憨人啊!”
“是啊!感謝老天爺!”
說著還雙手合十坐在牛車上拜著。
餘耀祖只看了一眼就把視線收了回來。
里正轉身和斥候小隊道:“你們也累了,換人去前邊探路。”
“其他人上車,繼續出發,咱們現在在大路上,舉著火把也能多走些路了。”
繞了五個小時,大概晚上八點多了,才到了一個石橋邊。
“我怕這橋不結實,咱們車上東西又多,回頭再塌了。”餘耀祖下車看了看橋說道。
里正擺手:“一家過了一家再過,還是要安全點。”
“擺擺睡了?”餘耀祖往後看了一眼,問喬木。
喬木點頭:“睡了,吃了箇中午她爺爺給的烤紅薯,喝了點糖水就睡了。”
“擺擺受罪了,下邊給她多墊點稻草,這路不好走,別磕到了。”
坐在這搖搖晃晃的騾車上,人都快被搖散架了。
喬木伸了個懶腰:“放心吧,你的寶貝閨女還能受了罪?人家早就把沙發上的墊子拿下來,墊在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