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點名的人差點被嗆著:“咳咳,咳咳。”
尷尬地笑笑,假裝沒聽清,喝了口水,想矇混過關。
結果陸語棋反而認真了,從陸行簡腿上下來,跑到夏星洛身邊,拉她的手手。
而陸行簡,就紋絲不動地坐在那兒,一點也沒有著急去上班的意思。
看錶情,隱約還有點期待?
不,一定是她眼花了。
大佬明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靜如止水。
不過是陪女兒過家家,既然大佬沒提出異議,那她也沒什麼好扭捏的,反正對著那麼帥一張臉,誰吃虧還不一定。
想到這裡,夏星洛深吸一口氣,走到陸行簡身邊,俯下身。
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般碰了下。
迅速直起身。
一股淡淡的體香撲面而來,又迅疾散去。
香過無痕。
夏星洛耳尖微微泛紅,維持著面上的鎮定:“好了語棋,不許再鬧,要耽誤爸爸出門上班了。”
陸行簡根本沒感覺到什麼,一閃而過,時間實在太短。
但又不好說什麼。
和母女倆道了別,照常出門。
等他走後,韓嫂暗自詫異。
怎麼兩人又變成客客氣氣的“不熟”關係了?
明明音樂節那天晚上,先生還主動敲開夫人的房間門……她那晚值班,怕影響他們夫妻倆,趕緊回了值班休息室沒敢再出來。
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問付管家:“兩人都那啥了,說話還這麼客氣的嗎?”
“別亂講,最近先生早上都是從他自己房間裡出來的。”
“……”
浮羽弱弱地問:“咱夫人的美貌我都傾心,恨不得自己變成男的,先生是不是不行啊?”
“胡說!”
付管家瞪了浮羽一眼,“都各忙各的去,主人的心思不要亂猜,想被先生趕走嗎?”
浮羽吐了吐舌頭,麻溜地忙去了。
陸行簡對傭人們管理嚴格,秉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原則,出問題從來都是直接辭退。
不過待遇也豐厚,比尋常豪門的傭人的薪水高兩三倍,還有醫療險、年終假、年終獎等等。
誰腦子被門擠了想不開才會去惹主人不痛快,被趕出去。
眨眼到了時間,付管家將車從車庫開出,恭敬候著。
夏星洛給陸語棋換上親子裝,抱著出門。
浮羽怕她太累,好幾次想接過來,被夏星洛攔住:“女兒喜歡我抱,你不用擔心我,我好得很。你和韓嫂在別墅看家,記得勞逸結合。下午我們回來帶上你們去海邊。”
夏星洛曾看到浮羽在休息的時候偷偷看書,她並不介意。本來休息時間也是私人時間,十九歲的年紀,多看點書是好的。
不過這幾句話把浮羽說得心花怒放。
一邊幹活兒一邊給自己打氣,忙碌之餘還順便去園丁處要了專用剪刀,剪了一大束花,插在夏星洛臥室的花瓶中,仔細去掉刺,添了水。
花束中除了常見的卡羅拉,還有卡布奇諾、戴安娜、洛神、粉紅雪山等品種,周圍用薔薇、滿天星作陪,張揚明媚,和夫人簡直不要太配。
夏星洛並不知道浮羽在別墅忙活什麼。
她正抱著陸語棋從保姆車裡下來。
一抬頭,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是丁顏研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