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新來的年輕傭人已經嚇暈了過去。
有個女人嚇得紅了眼眶,懷裡的孩子開始哭哭啼啼。
不少人在看到那證據後,都在心裡埋怨老爺子這些年太過於溺愛這唯一的小孫子,以至於他做什麼都毫不顧忌結果。
薄家在京市有自己的家族沉澱和勢力範圍,等閒沒人敢惹。
有什麼事,都是隻有旁人看薄家臉色。
當初薄家一句話,說博源妻子是自己想不開才走了極端,她的孃家至今無人敢出面質疑,媒體也無一家敢報道。
薄家到現在,也算是權勢鼎盛。
這樣的家庭,是普通人這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的。
繼承人只要守著基業,將產業繼續往下傳,讓錢生錢,讓財富繼續積累就行。
就怕誰踩著紅線得意忘形,不顧整個家族,不顧全域性。
而這個人,恰好是薄司晨。
訊號撤去遮蔽後,薄家上下無人敢報警,一個個瘋狂撥打薄司晨的電話。
只求這位小祖宗趕緊接聽,不然薄家將不復存在。
後面陸行簡會不會下地獄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有那種證據捏在手裡,薄家就要一夜傾頹。
找關係?
當然找了!
在場的能當家的哪個不是人精,皆嘗試暗中調動關係。
可尋遍通訊錄,今夜那些所謂舊日“盟友”竟然都對薄家避之唯恐不及,彷彿提前被人警告過,或者互相商議過似的。
找陸老爺子,現在也來不及。
眾所周知,陸行簡和陸家人關係並不親密,別說薄家和陸家早就因為時綰那件事多少年不走動。
就算有來往,和陸老爺子的關係能不能讓眼前這個眸色慍怒的男人抬抬手,很難講。
這些黑衣蒙面人絕非陸家的勢力,薄老爺子琢磨半天,始終沒有看透他們的身份。薄家也養了一批處理麻煩的人,卻不如眼前這些。
封茗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
薄老爺子哪裡知道,這些魅影局的人都是特殊訓練過的,身經百戰,輕易不會動用。
此刻,他面色鐵青,在不清楚陸行簡還有什麼底牌的情況下,還是想保一保自己的小孫子,琢磨一番開口。
“看來我老頭子已經老了,孫兒揹著我幹下一樁樁一件件混賬事,我竟毫無覺察。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他父親過世的早,是我對他教導不夠。如果陸先生非要懲罰,就從老朽開始吧,只希望你能看在我中年喪子的份上,給薄家留個後代,延續香火,老朽感激不盡。”
陸行簡看了他一眼。
沒什麼表情。
也沒有鬆口的意思。
“薄老爺子,看在過去的交情上,我夠給薄家臉了,你們近期趁著陸韻分身乏術,趁機吞掉京霆在西北區的電子產業,你孫子明目張膽去勾搭我太太,上上下下一起送死,還想讓我給你們留後?真當我陸行簡是紙糊的?”
這陰陽語氣將老爺子氣得夠嗆。
陸行簡的身份,恐怕沒那麼簡單,這段日子跟著薄家一起對京霆集團搶地盤的人,或許都討不了好。
今夜被一個晚輩磋磨至此,此後就算他還是薄家掌權人,傳出去面上也不光彩。
沒想到薄家風雨這些年,竟會突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陷入如此絕境。
0小時59分。
陸行簡黑漆漆的眸子看了一眼腕錶。
面無表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心情的憤怒值已漲至警戒線。
魅影局的人會意,直接拉過一個男丁,朝著水池邊走去。
男人嚇得早已不會走路,渾身抖得像篩糠,任憑自己像條死狗一樣被拖過去。
隨著一聲微弱的求饒聲後,鮮紅的血很快就將池水染透。
又有幾個膽小的腿一軟,倒了下去。
橫豎都是死,薄家幾個年長的鼓起勇氣,想要偷偷報警。
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和子女都在今晚遭遇不測。
就算將來被上面追責,大不了極力否認薄家其他人的參與,把所有罪責都推給薄司晨。
也總好過全家人一起下地獄。
就在此時,薄家管家的手機突兀地響了。
管家接聽以後,心情沒有欣喜,反而更沉重。
他幾乎顫抖著唇對薄老爺子道:“司晨小少爺他……剛才保鏢傳來訊息,他在紐市皇后鎮附近遭遇偷襲,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