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區的四娘第一時間得知了狐八一受傷的事,她也從狐姥姥的口中得知了狐七的事。話說清康熙二十五年,書生謝永貞在入京趕考的路上盤纏丟失,飢寒交迫中遇到上山採藥的少女。這名少女便是化名小七遊歷人間的狐七。
兩人在相處中互生情愫,可惜事與願違,謝永貞的病倒了,他病的很重。任憑狐七想盡了辦法都治不好謝永貞。
為了能夠讓謝永貞活下去,狐七居然嫁給了西方鬼王赤都,為謝永貞又延續了五十年的壽元。至此以後狐七成了赤都豢養的金絲雀,就連東北的老家她都未能再回去過。
四娘掐算了一下,感覺狐姥姥沒有說實話。
“狐姥姥,這狐七分明就是破壞他人家庭的小三。你怎麼給她包裝成了聊齋悽美的人狐戀了。人家三生三世的情緣你是半點不提。”
玉符傳出了狐姥姥的聲音。
“小七也是無心之舉,在說轉世了就不是那個人。”
狐姥姥還在為自家子孫開脫。
四娘可不同意這個說辭:“狐姥姥,你少在扯東扯西的。如果當年狐七不橫插一腳,謝永貞完全可以跟李采薇白頭到老,何至於在謝家跟公雞拜堂獨守空房一輩子,永遠等不到她的丈夫回來。”
狐姥姥道:“那個孩子執拗的很,當年我勸過她,可是她就是不聽。”
四娘道:“狐姥姥,我說話直你別生氣,你們家狐狸怎麼都是這般戀愛腦,之前的狐十四也是這樣,為了體驗人間的感情居然把自己搭進去了。
這個狐七更絕了,明知道謝永貞有未婚妻,這跟喜歡一個有婦之夫有什麼區別。就因為她干涉凡人因果害得她遭到反噬,落得今日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黃皮子,我惹你了嗎,讓你這麼說我們狐族。”狐姥姥憤怒了。
四娘冷聲道:“狐姥姥,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的求你。而我說的都是事實而已,老人無德全家遭殃。”
眼見著桌子上的玉符劇烈的抖動,這要是西山狐姥姥的真身在這裡,狐姥姥定會跟黃四娘掐起來。
就在這時糖葫蘆搖搖晃晃的走進屋子,他不時揉著眼睛。因為剛剛午睡才醒來他的腦子還有點不太清醒。
“媽媽!”
四娘抬手將其抱到懷裡,感覺他又有點沉了,這小孩子總是不知不覺偷偷的長大了,四娘還記得他剛出生的時候瘦瘦小小的。
“狐姥姥,你最近怎麼不來看我啊?”
“好孩子,姥姥最近有點忙,忙完一定會去看你的。”狐姥姥語氣溫和的對糖葫蘆說道。
糖葫蘆問:“狐姥姥,你剛剛是在跟我媽媽吵架嗎?”
“沒有,我沒有跟你媽媽吵架。”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們會發生矛盾呢!”
別看糖葫蘆小朋友人不大,但是他可操心了。
“糖葫蘆,你去找哥哥姐姐,我還有點事跟狐姥姥說,你們放心我們不會吵架的。”
四娘將糖葫蘆放在地上,出門的時候小傢伙還十分貼心將房門關上,免得旁人打擾到媽媽。
“真是一個好孩子!”
狐姥姥誇讚道。
四娘道:“可不,那可是我黃四孃的兒子!”
如果狐姥姥的真身在這裡,一定會氣的翻白眼,她就從未見過這麼自大狂傲的黃皮子。
“我能能夠感覺到這娃娃的識海魂位越來越穩固了。”
狐姥姥是最早與糖葫蘆結締契約的,她能夠真切直觀的感受到糖葫蘆的變化。
“前幾天我們家糖葫蘆剛剛與柳仙常武還有一頭上古兇獸金毛犼結締了契約。”
四娘語氣稀鬆平常,讓人感覺這頭上古兇獸不過是一頭尋常的妖怪。
好一會狐姥姥才反應過來,玉符內的聲音高了好幾個聲調:“什麼?上古兇獸金毛犼?”
四娘索性跟狐姥姥說了自己去哀牢山的事,還有她和常武透過封印縫隙進入神魔古戰場的事。
狐姥姥聽完以後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機緣。”
四娘接著說:“狐姥姥看來你對金毛犼很感興趣啊!不如我讓它去洞府待一段時間,你替我好好的招待招待它。”
“你可饒了吧!老身還想再活幾年。”
四娘笑著說:“你也別藏著掖著的,虎骨的事如何了,有沒有頭緒?”
“虎力大仙拒不相見,看來我得想些別的辦法。”
一提到這事狐姥姥就上火,還從未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