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嗓門從後面傳過來。
“知道了。”花雅揚了揚嗓音回。
“班長,你這是去幹啥了啊?”坐在第一排的女生瞅見花雅這身行頭問,“我操,你這胳膊是用刀劃的吧?”
“噓,小點聲兒。”花雅害怕被來守早自習的老韓聽見,食指比在唇邊說。
江旋看著花雅臉上緊張的小表情,單挑了挑眉梢。
“好的好的,”女生點頭,一幅我懂的表情,“你下次翻牆可以給我們也帶個包子啵,食堂的包子太難吃了。”
“可以。”花雅迅速將江旋的校服外套拉鍊拉到低,抵著自己的下頜,起身提起顧嘉陽給他帶來的校服,一溜煙地跑出教室去廁所換上。
但因為昨晚左腳受了傷,他跑得異常緩慢,只能將身軀的重量壓在右腳。
花雅在廁所洗了把臉,沉頓的腦子清醒不少,早自習鈴聲打響,老韓還沒來。
校規規定,不能將早餐帶到教室吃,味兒大,影響衛生。之前還會有學生會在樓梯口攔,後面風波過去了,有學生照樣帶。
老韓對班級管理倒是挺松,帶不帶無所謂,如果自習課鈴聲響了,去外面走廊吃完進來都行。
花雅左手提著包子,右手拿著語文書,站在走廊外邊兒邊吃邊背文言文。
江旋面對的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座位。
沒有了人影在眼前晃,他真有點不太習慣,就像昨晚下床沒有花雅的檯燈燈光一樣。
轉頭,耳邊是班上學生異口同聲地背書聲,眼前是高大梧桐樹葉的光點照在白色校服長髮少年的背影。
花雅左腳懸空,腳尖抵在右腳後跟。
腳也受傷了?
大課間做操,花雅向老韓提出無法出操讓體委和副班帶隊去操場時,江旋才確定,花雅的腳確實受傷了。
“我說吧,他每去一趟不帶點兒傷回來就不是他了,”於佳闊惱火地說,“但是沒辦法。”
“那個丁丞,”江旋問,“你們知道他多少?”
“不知道啊,”顧嘉陽說,“我只曉得他跟小椰認識。”
“依稀記得,他是職高的,”於佳闊皺了皺眉說,“我見過他兩面吧,長得挺清秀,不像外面的混混。”
“小椰說過,丁丞初中跟他玩了三年,”黨郝在一旁說,“哎闊兒,你初中為啥沒跟小椰在同一所初中啊?你倆不是一起長大的麼?”
“我操,我倒想啊,我他媽小升初學習差,被我爸送去實驗初中去了,就陽西那個私立!”於佳闊瞪大眼,“不然你以為我不想和小椰同一所初中啊!”
“那你狗日的中考發揮得不錯,直接考到南中來了。”顧嘉陽笑著說。
“為了小椰,”於佳闊嘆了口氣,“我當初複習小命差點兒沒咯。”
江旋沉默地聽著,沒有插話,等他們聊完之後,才開口問,“學校醫務室在哪?”
“在板房那邊兒,”於佳闊說,“你咋了?”
江旋沒跟他們回教室。
醫務室開得比較遠,他出了一頓操,又邁開長腿,在梧桐樹的綠蔭下穿插跑,額頭噙滿了汗。
“阿姨,”江旋對醫務室醫生說,“兩瓶雲南白藥。”
他拿著兩瓶雲南白藥跑回教室,剛好卡在上課鈴響的點上。少爺藍白校t領口被汗水浸溼,胸腔小幅度起伏,坐到座位上咳嗽了聲,舒了一口氣。
花雅沒有注意到他,埋頭做題。
“哎,花雅。”
聽見少爺那跟煙燻了一樣的嗓音,花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嗯哼?”
江旋瞥見花雅耳朵夾著的紅筆,掩藏在長髮下,把他精緻的面貌襯托的有些滑稽,還有些不符合他清冷氣質的呆萌。
少爺移開視線,長臂一推,將兩瓶雲南白藥從講桌這邊推到講桌那邊,一藍一紅的包裝盒就那麼直愣愣地立在花雅面前。
花雅微微睜大眼錯愕。
“你那腳,”江旋指了指,“噴著。”
“你怎麼知道?”花雅問。
“嘖,我眼瞎,看不出來?”江旋嗤了聲。
坐在第一排的女生滿臉笑容地聽著他倆的對話,同聲發出:“哇哦~”
“嘛呢你們?”花雅笑了笑,“安靜。”
“不是,班長,”女生眼眸彎彎地說,“感覺你倆之間的磁場對味兒,懂吧。”
老韓夾著書從辦公室出來,花雅見狀只好將兩瓶雲南白藥拿到桌簍裡,笑著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