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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去食堂吃多點兒。”於佳闊對花雅說。
“嗯?為什麼?”花雅提著凳子問。
“因為晚上要幹架。”於佳闊說。
“哎,我們今晚赤手空拳麼?”黨郝問,“要不要找個防身武器什麼的?”
“寢室的盆,拖把,掃把,再不濟還有拖鞋,衣架,不夠你用啊?”顧嘉陽說。
“我操?”黨郝愣了愣,“我他媽都忘了,我想的是拿那種打群架的甩棍呢。”
“想什麼呢郝子,”花雅說,“你斧頭幫火拼呢?”
“靠,有點兒興奮和緊張。”黨郝搓手笑著說。
在放假前一天的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
這幾天運動會的晚自習都沒有老師來守,基本都是過來放個電影就走了,晚自習下課鈴聲一響各回各的寢室洗漱休息。
花雅和學委去辦公室把各科老師佈置的作業拿下來分發,每科幾張卷子,就語文要多一點兒,還要寫作文。
他把作業依次寫到黑板上讓他們拍照,隨後在全班都在看電影沒注意的情況下,出了教室門。
“哎我操,你們這圍牆太高了,”丁丞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最起碼比我們要高個兩米。”
“這不就是防止學校的學生翻牆麼,”花雅說,“你吃飯沒?”
“吃了,”丁丞說,“不吃怎麼幹架,再說了,你們南中晚上還有食堂啊?”
“有的,”花雅點頭說,“小英才十點半才下晚自習,會備夜宵。”
丁丞頓住步伐看著他,“靠!這就是重點高中嗎?!”
“不過不太好吃,”花雅說,“我之前吃過。”
“噢,我心裡舒坦一點兒了,”丁丞撥出一口氣,“你今晚要打的是誰,文什麼?”
“文濤,”花雅說,“有印象麼?”
“嘶,好熟悉的名兒,”丁丞想了會兒,“那個那個,他是不是找過賀浩武堵你那個?”
“嗯,就是他,”花雅掏出煙盒遞給他一根菸,叼了根在嘴裡,偏了偏頭說,“過來。”
丁丞接過,嘟囔,“我正打算說你膽子這麼大公然在校園內抽菸呢。”
花雅把他帶到籃球器材室坐了會兒,煙癮犯了,這幾天比賽都忍著沒抽。
“你咋又受傷了?”丁丞夾著煙的手點向花雅的膝蓋。
“那傻逼搞的,”花雅眯眼說,“下午跑三千假摔,我沒注意被跘倒了。”
“孫子,”丁丞咬牙罵了句,“他是不是一直都想整你來著,這次運動會剛好被他逮住機會了?”
“我估計是,”花雅比了個二,“兩次,這次運動會他整了我兩次。”
“媽的,是男人嗎這麼小肚雞腸,”丁丞狠攆菸頭,“你看我今晚讓他挨不挨疼就行了。”
“穿上,”花雅脫掉校服外套,“不然待會兒不好進寢室。”
“行。”丁丞抖了抖校服,“我他媽好久都沒穿過這玩意兒了,嘖,果然重高和職高就是不一樣啊,羨慕了啊花兒。”
花雅嗤笑沒說話。
“我說真的,你現在能不跟我混就別混了,”丁丞嘆氣說,“還有差不多兩年高考吧?你就在這裡邊兒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離開桐縣,帶著你外婆。”
花雅抽完最後一口煙,說,“我看見周海軍了。”
“什麼?”丁丞臉色倏地變得不太好看。
晚自習下課,於佳闊他們看見穿著花雅校服的丁丞站在樓梯口非常震驚,然後默契的視線齊刷刷地投向花雅。
“不是,”為了避免其他人發現,於佳闊壓著嗓音說,“你怎麼來了?”
“你問的是廢話嗎兄弟,”丁丞也壓著聲音,“當然是來幫你們幹架了!”
末了,他專門找到江旋的身影,“哎少爺,你不是要打架麼,今兒我看看你猛不猛,猛的話下次我喊上你。”
“行。”江旋注意到丁丞身上花雅的校服,淡淡地應。
17班的男寢在四樓,此時在聲控燈的一閃一閃的走道里,烏泱泱地站了一群人。
都穿著校服,分不清誰是哪個班,十七八歲的少年嗓子敦厚,聚在一起鬧鬨一片,宿管阿姨的嗓門直接湮沒在裡面。
男寢很少發生衝突,今兒這場面可以說是比較大的了,看熱鬧的,幫忙的,和稀泥的,都有,還沒開始打,已經非常的混亂。
大概是聽見高二理科的學神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