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卡住他的腿彎,胳膊收緊,兩人身上的熱源互相傳達。
“江旋。”花雅惱火地閉了閉眼,壓著聲音說。
“嗯?”江旋還帶有睡音,低啞地回。
“你硌到我了。”花雅說。
腰間的手鬆了,江旋往旁邊兒滾了一圈,隨後嘆了口氣,“抱歉。”
維持不到兩秒,他又騰地翻身過來,輕輕地用手背探花雅的額頭,“腦袋還疼麼?”
花雅把他的手開啟,閉眼說,“不疼了。從我床上下去,昨天的話你記性被狗吃了?”
“嗤,”江旋看著他揚起嘴角,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頜,“什麼話?”
“我們——”花雅話還沒說完,江旋隔著被子緊緊將他抱住。
“不可能,我告訴你花雅,別再對我說這種話,”江旋嗓音埋在他脖頸裡又沉又悶,“我能做出什麼我自己也控制不了,你別逼我。”
“我不會離開桐縣,不會轉學。”
“高考之後,我倆一起考到遠方好不好?帶上奶奶,還有苗禾。”
花雅聽著這話,雙眼茫然看天花板,半晌,才開口,“別下承諾,你做不到。”
“我做得到!”江旋抬頭,眼眸泛紅,手指緊扣著他的手腕兒,重複,“我做得到。”
花雅輕按了按江旋的後頸,嘆氣說,“你先起來,你好重。”
“不起,”江旋猛吸了口被子和花雅身上的皂香,“你先答應我別再說那種話了,你昨天不理我,我難受得要死了。”
“誰不理誰啊?”花雅翻了個白眼,“不是你單方面不理我嗎?”
“我哪敢啊姐姐,”江旋說,“我就是難受,想你為什麼會說這種話,我哪兒做得不好嗎?”
“不是。”花雅食指點著江旋英挺的眉宇,“你現在好像一隻狗。”
“嗯啊,狗就狗吧,”江旋破罐子破摔,“快說。”
“我”花雅頓了頓,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看看吧。”
“不。”江旋拒絕。
“看你表現。”花雅頭疼地扶額。
門栓被扭動著,兩個少年不約而同地看向臥室門口,還好,是鎖著的。
“小椰,小旋,”花麗珍輕聲喊,“你倆醒了沒?”
“醒了外婆。”花雅清嗓回。
“噢,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花麗珍問,“燒退了沒呀?”
“退了。”花雅說。
“好,起來吃早飯咯,把小旋也喊起來,外婆熬的粥。”花麗珍說著走開了。
昨晚燒得有些迷糊不清,花雅本以為江旋過來幫他排完汗就走了,但看樣子好像這位少爺很自來熟地對外婆說直接睡在這兒,他是說怎麼今早醒來江旋睡在他身旁。
注意到花雅挑眉看過來的目光,江旋心虛地扣了扣鼻樑,下床套上自己的運動褲,上半身赤|裸,肌肉練得結實不誇張,是少年人專屬的薄肌,但頗具力量感,肩寬得跟雙開門似的。
他拿起花雅書桌上的小黃花頭繩兒,微微笑了笑,昨晚隨著動作,頭繩兒被他解開,花雅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在煙花的照耀下,那張臉純潔又漂亮。
“扎頭髮麼?”江旋問。
“嗯。”花雅非常有保護意識地將自己裹得很厚。
“我來給你扎吧。”江旋說。
花雅不相信地睨了他一眼,“你會嗎你就扎?”>r />
“會,”江旋拿起搭在椅背自己的黑色衛衣穿上,指了指椅子,“來,坐著。”
花雅狐疑地走過去,“扎疼了我揍你。”
“我臉直接伸到你手上。”江旋笑著說。
他抓起花雅柔順的頭髮,手法笨拙卻小心翼翼地紮了個麻花辮,扎的雖說沒那麼好,但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有模有樣的了。
“你”花雅對著鏡子照了照,“你特意學過?”
“啊,”江旋說,“買了個假人頭練了下。”
“練這個幹什麼?”花雅透過鏡子看站在身後高自己幾厘米的少年。
“因為,”江旋和他相望,“想給你扎。”
拾掇好出了門,坐在院子裡石凳的苗禾看見他倆站了起來,目光稍稍一瞬訝異地落在江旋身上,倒沒有先前那麼冷酷的表情了,很快跑到花雅面前,皺眉遺憾地說,“姐姐,昨天我,去參加,競賽,沒去,看你的,比賽。”
“沒事兒,”花雅揉了把酷妹的頭,“競賽考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