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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過得晚,在二月份,他答應了顧嘉陽會回桐縣過年,不過只能在初一過後去了,醫院離不開醫生,他沒有很多時間,臨近年關,苗禾也要從北京飛酒泉和他一起過年。

“姐姐,”苗禾打來電話,嗓音混合著酒泉冬日的寒風,“我下飛機了。”

“到了?”花雅正前往病房查房,詫異說,“怎麼不提前說呢,我好來接你啊。”

“沒事兒,”苗禾輕快地說,“我打個車就行了。”

“冰箱裡有你席恆哥買的蛋糕那些,你先吃著填肚子,”花雅說,“我下班了帶你去吃飯。”

“好。”苗禾應道。

每年暑假,苗禾會留在北京打工,寒假才會來酒泉跟他一起過年,少女說,這邊在她心中來說已經是家了。

她和花雅一樣,見證了外面世界的廣闊,就不想再回到那個拘泥的小縣城。

曾經酷酷留著妹妹頭的少女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口吃糾正了不少,說話再也不像以前一個字一個詞兒地蹦出來,已經能夠獨立連貫的像正常人一樣交流。

人總會長大。

花雅是近期才提了車,還沒怎麼開過,在非洲的時候也只是去小鎮買菜會開車,屈指可數,回到中國平常都是席恆來接他,坐慣了副駕駛再摸方向盤,感覺還是坐車舒服一點兒。

“晚上一起吃飯?”花雅問鄧毅。

“行啊行啊,”鄧毅就是沙地裡的蘿蔔一帶就起來了,當然也有在非洲經歷了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說什麼人生在世,就要及時行樂,回來後把之前不捨得乾的,一直想幹的,全部都幹了個遍,“現在這個時間小苗來酒泉了是吧?”

“嗯,剛下飛機呢。”花雅說。

“挺快的,”鄧毅說,“晚上吃什麼?喊席恆嗎?”

“喊啊,看他有沒有時間,”花雅說,“問小苗吧,她喜歡這邊兒的羊肉湯鍋。”

“哈哈,那就吃湯鍋唄,”鄧毅笑了笑,“冬天就要吃湯鍋。”

席恆忙完看訊息才知道花雅的妹妹來了,回了個電話過去下班直接開車去醫院接人。

對於苗禾,席恒大概能明白這位姑娘在花雅心中的重要性,如家人一樣地存在,可以說苗禾就算花雅唯一的家人了。

前幾年他被父母拉著過年,以至於一直沒有和苗禾碰過面兒,知曉苗禾的名字還是從鄧毅的口中說出來的,夏天的時候也只是對她草草撇過一眼。

今天相當於正式見面,他居然有些緊張,明明他在花雅身邊什麼都不是。

“我車還在醫院停著呢。”花雅說。

“那就讓它停,”席恆笑著說,“明早我送你。”

“嘖。”鄧毅上車聽見這一句翻了個白眼。

“今天開車來醫院路上什麼感受?”席恆問,“感覺自己有路怒症嗎?”

“還行,”花雅想了想說,“就是光超我。”

“嫌你開得太慢了。”席恆說。

花雅:“”

“沒,沒。”席恆看了花雅一眼,對方臉側微鼓,眸子透露出鬱悶,怪可愛的。

他忍住想掐花雅臉的手,在方向盤上扣了扣,清嗓解釋說,“多開就好了,你也可以超他們。”

“哎,還是開慢點兒,”鄧毅開口說,“為了安全著想。”

“也對。”席恆說。

車子停靠在小區門口,苗禾身穿薑黃色大衣站在路燈下,高挑纖瘦的身高十分惹眼。她上高中就一米七了,這幾年估計又竄了幾公分,跟衣架子似的。

外面飄著雪,雪花落在她披散的黑髮上,聽見車鳴,眼眸在看到副駕駛車窗顯現的人臉,眼眸一亮,大步跑了過來。

“姐姐。”苗禾聲音也不似從前那樣脆生生的,成熟了不少,但還是有幾分沙啞。

“上車。”花雅對她笑了笑。

苗禾坐進來就對鄧毅打了聲招呼,隨即花雅介紹說,“席恆,名字你應該熟悉了,今兒第一次見,喊哥就行了。”

“席恆哥。”苗禾點頭,禮貌開口。

“哎,你好。”席恆快速地回答說。

“椰子我給它餵過飯了,下午牽它去公園玩了好久,”苗禾透過後視鏡看著席恆的眉眼,“老開心了它。”

“放假遛狗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花雅笑著說。

“好的。”苗禾和席恆對上視線。

席恆被苗禾看得心裡一慌,女孩兒黑眸沉靜,透露出審視?席恆不確定苗禾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