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頭像很單調,就是白色背景裡面一朵花,微信名兒aaa於師車行花雅,撲面而來濃濃的商業氣息。
對方秒同意好友。
江旋不知怎麼,嚇得手機都差點沒拿穩,對花麗珍說,“不用打電話了奶奶,他同意了。”
“同意了?”花麗珍有些意外,“那你就說,你在馬老頭兒的診所碰見我,我沒帶現金,你幫我墊付了。”
“不告訴他真相麼?”江旋手指點開了花雅的朋友圈,沒有什麼廢話,都是於師車行優惠打折的廣告。
“不告訴不告訴,”花麗珍使勁搖頭,“我這高血壓是一直都有的事兒,他曉得我暈倒了還進醫院又會操心一個度。”
“行。”江旋應道。
-jx119:你好。
-aaa於師車行花雅:你好,哪位?
-jx119:我在診所碰見了你奶奶,她開藥沒帶現金,我幫她墊付了,然後她告訴我你的微信。
等了幾秒,花雅沒回了,轉頭花麗珍的手機響了起來。
花麗珍慌慌張張地接起了電話,摁下擴音鍵,花雅清冷溫和的嗓音響在客廳,“老太太,您去診所開藥忘了帶現金?”
“走得急嘛,我就忘啦,”花麗珍笑著回,“那個男孩兒加你了,你把錢轉給人家一下哦。”
“行,”花雅說,“今晚我可能不回來了,雨太大了,您把門窗鎖好。”
“知道哦。”花麗珍掛了電話。
-aaa於師車行花雅:謝謝你了,總共多少錢?
-jx119:40
江旋瞎報了個數字,料想小診所開藥也沒有多少錢。
花雅把錢給他轉了過來,沒有任何疑問,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看著橙黃色的介面,他沒有立即點。
“小椰轉給你了嗎?”花麗珍樂呵地問。
江旋把手機在她眼前一掃,“轉過來了。”
“那就好。”花麗珍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這場大雨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江旋本來想等到雨小再走,但看樣子還真走不了了,期間江彧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怎麼還不回家。
江旋沒有過多猶豫,脫口而出,“在哥這兒。”
江彧頓了半晌,“花雅?”
“嗯。”江旋淡淡地應。
“他人呢?”江彧語氣低沉,“你為什麼會在他家?”
“他在車行,”江旋說,“颱風來了走不了,他叫我留。”
他沒有如實說,最主要是不想後續的事情太麻煩,索性把謊言濃縮成了重點告訴江彧。
“留在別人家不要擺你那少爺態度,”江彧提醒他,“不管今晚你哥回不回來得了,你睡沙發。”
“哦。”江旋想掏出煙盒抽一根菸,摸到褲兜才發現此刻他穿的是花雅的短褲。
他走進洗手間從溼的澆透的褲子裡面掏出煙點燃,抽完等了一會兒實在困得不行,他坐在花雅的書桌前直打瞌睡,在打了幾個差點把他從凳子上栽下去時,困頓地轉移到了花雅的床上,倒頭就睡。
沾染上軟綿的枕頭,江旋鼻息間聞到花雅身上經常散發出來的皂香,現在他身上就是這股味道,彷彿花雅就在他身邊躺著,他朦朧地回顧了下,剛洗澡用的某款白色香皂。
就當他快要睡熟失去意識,臥室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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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頭兒的鄉村診所一般到晚上八九點才關門,花雅是在七點左右,帶著溼漉的身軀和血腥氣進來的,把正在對藥單的馬老頭兒嚇了一大跳。
他連忙上前扶住高挑的少年,只見花雅按住腹部,指間不停地往外湧血,本就白皙的臉現下無比的慘白,長髮被雨水浸透黏在臉上,活脫脫一從地獄爬出來的女鬼。
“你怎麼搞的?!”馬老頭兒氣急,走到中藥櫃檯前抓了幾味草藥搗碎,邊搗邊罵,“又去打架了是不是?我給你外婆說去!”
花雅仰頭靠在木椅,喉結滾動,薄唇輕啟從喉嚨裡壓出笑,“哎,我才釀了酒,您別這樣。”
“我稀罕你那酒!”馬老頭兒不吃他那一套,氣不打一處來拿著藥罐走出來,“把衣服撩起來!”
“溫柔點兒,嘶——”花雅帶血的手撩起衣襬,馬老頭兒把搗碎的中藥敷在了傷口上面。
今天的架打得大,請他們的僱主惹到了三江那邊兒的混混,那自然是要拼刀的了,所以丁丞每次接活都不太願意接跟三江火拼的單。
但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