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的新成員嗎?”
“不是,”花雅說,“你也來。”
“行。”於佳闊呆頭呆腦地同意,隨後開口問,“哎江旋,你打球嗎?”
“打。”江旋說。
於佳闊神色飛揚,撞了撞花雅的肩,“他會哎。”
花雅看著江旋的臉,像是在思量。
“高三|退了不正缺人麼?”於佳闊壓著嗓音湊近花雅說,“能招一個是一個,好給老李交差,他打不打無所謂,充個數也行啊。”
聽完悄悄話的江旋:“”
花雅對於佳闊豎了個拇指,問旁邊兒的少爺,“有興趣加校籃嗎?”
“沒興趣。”江旋迴答得很快,眼神戲謔地與他對視。
“哎哎哎別拒絕這麼快呀江旋,”於佳闊有些急,“你這麼高的個子,這麼帥的臉,不進校籃多可惜,對不對?”
“充數可惜嗎?”江旋問。
“我操?”於佳闊當場愣住。
沉默了半天的苗禾冷不丁笑了聲。
才開學,食堂人不多,高一軍訓時期辦飯卡的高峰期已經過了,花雅帶著江旋辦完飯卡,流程走得飛快。
“有兩個食堂,但高年級基本都是在這邊,”花雅給他敘述,“早餐種類多,看你怎麼選,中午13,14號視窗是特色菜,菜品挺好的,你吃不慣普通菜就去打特色菜,晚餐同早上一樣。”
江旋靜靜地聽著,這是他認識花雅一個多月以來,聽見他說的最長的一段話。少年嗓音絲絲磁磁,不帶什麼起伏,但砸進耳膜裡還是很好聽,適合唱歌。
“知道了。”他回。
“筷子拿了啊!”於佳闊和苗禾一人拿著筷子,一人端著湯,看見他倆大聲說。
“好。”花雅應了聲,隨即趴在視窗對打飯阿姨說,“姨姨,梅菜扣肉和土豆絲兒,謝謝。”
江旋渾然一頓。
嗓音跟他說話的語調完全不同,緩和溫柔,身上冷清的氣質蕩然無存,把打飯阿姨哄得一愣一愣的,手不抖樂呵呵地給花雅按了一大勺飯
“梅菜扣肉,南中招牌,”花雅刷完卡轉身對江旋說,“你可以試試。”
“嗯。”江旋點點頭。
他掃了眼,普通菜其實跟鞍城附中大差不差,萬年不變的蒜薹炒肉絲兒和土豆絲兒,偶爾還會有三絲炒肉和嗆包菜,梅菜扣肉和粉蒸排骨是特定的星期才做出來給學生換換口味。
感覺全國的中學都一個樣,教學樓一樣,食堂一樣。
他是沒法像花雅那樣喊打飯阿姨“姨姨”的,開口道,“阿姨,兩份扣肉。”
“怎麼才來啊?給你們打的湯都涼了!”顧嘉陽剛說的起勁兒,看到江旋時話語哽住,和幾個兄弟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
“啊,”花雅笑了笑,“帶他去辦飯卡。”
“打了湯嗎?”於佳闊說,“那我和苗姐又打了一份!”
“沒事兒,不影響,”黨郝看了江旋一眼,“嘿,江旋你也打的扣肉啊,這是南中的招牌。”
“花雅給推薦的。”江旋吃了口飯,回。
花雅。
第一次聽這個名字,他以為是女生,今天也是第一次說出花雅這兩個字。
陌生,卻又很好發聲。
他嗓音較比其他男生要低一點兒,累積抽菸的原因,沙啞粗糲,喊花雅這麼文藝的名字時,有股莫名的溫柔。
飯桌上聊天的嗓門不斷,估計是暑假太久沒見給憋得,苗禾細瘦的身軀夾在幾個男高中間,埋頭默默吃飯,就像一隻溫順的綿羊。
她吃得快,從校服兜裡翻出紙巾習慣性地給他們分發,根據以往,她的紙只夠花雅和他的兄弟們,所以紙剛好快分到江旋那兒時,沒有了。
場面說不上尷尬,就是略微有些詭異。
“我沒帶多餘的紙巾”於佳闊按著衣兜,嗓音漂浮地說。
“我也沒帶,”顧嘉陽看向黨郝說,“我想著苗姐帶了。”
“看我幹什麼,我也沒帶。”黨郝瞪大眼說。
毫無懸念地,都沒帶紙。
苗禾就是他們幾個的紙巾女神。
江旋沒什麼反應,苗禾把視線投向了花雅。
花雅嘆了口氣,“我帶了。”
他把苗禾給他的紙遞給了挨著他坐的江旋。
“哎!這以後還是要帶紙啊各位,”於佳闊說,“不能老指望苗姐好嗎?”
“好的。”他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