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整座涼州城的百姓都知道,若是王叔信不過,可以叫人去一查便知。”姬晨肯定道。
“哈哈晨兒,你這話說得,王叔還信不過你嗎?”姬靖庚哈哈大笑道。
笑完之後,姬靖庚又緩緩問道:“晨兒可知是因為何事?”
姬晨搖頭:“遇到這事,侄兒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湊上去?王叔若是想知道,恐怕得自己前去打聽了,反正侄兒短時時間內是不敢回涼州了。”
姬靖庚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哈哈不回去也好,就在王叔這裡待著,想待多久待多久,到了王叔這裡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別跟王叔客氣。”
姬晨連忙賠笑道:“那就叨擾王叔了,侄兒在涼州城雖是不愁吃穿,但總歸有些拘束,不如在王叔這兒自在。”
姬靖庚連連點頭:“那便好!”
隨後又對著殿外喊道:“來人啊!準備上一桌上好的酒菜,今日咱們叔侄倆不醉不歸。”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酒菜便被端上了桌。姬靖庚親自為姬晨斟滿酒,而後舉起自己的酒杯,目光中透著幾分慈愛與熱情:“晨兒,來,先乾一杯,就當為你接風洗塵。”
姬晨趕忙起身,恭敬地端起酒杯,與姬靖庚碰杯後一飲而盡:“多謝王叔款待,侄兒敬王叔。”
酒水入喉,帶著絲絲辛辣,卻也讓氣氛愈發融洽起來。
兩人一邊吃喝,一邊閒聊著一些家常瑣事。姬靖庚看似不經意地又將話題繞回到涼州之事:“晨兒,雖說你不願多提涼州那事,但王叔還是有些好奇,聽聞此事鬧得動靜頗大,想必其中定有不少曲折。你即便不知詳情,些許見聞總該有的吧?”
姬晨心中暗自警惕,面上卻依舊保持著謙遜的笑容:“王叔,實不相瞞,侄兒當時確實慌了神,只記得城中眾人議論紛紛,說是牽扯到一些權貴之間的爭鬥,具體如何,侄兒實在不敢妄言。”
姬靖庚輕輕點頭,夾了一塊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似在思考著什麼:“權貴爭鬥?這涼州城向來不太平,看來此次又是一番風雨。晨兒,你在涼州多年,可有看出些門道?”
姬晨微微皺眉,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樣:“王叔,侄兒年輕識淺,平日裡只顧著自己的小日子,對於那些複雜的權勢紛爭,實在看不透。如今能來到王叔身邊,也是想跟著王叔多學習學習,增長些見識。”
姬靖庚哈哈一笑,拍了拍姬晨的肩膀:“你這孩子,倒是謙虛。不過也好,年輕人多歷練歷練總是沒錯的。在王叔這兒,你儘管放心,有什麼想法和難處,都可與王叔說。”
酒過三巡,姬靖庚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話語也多了幾分隨意:“晨兒,你說這天下之勢,未來將會如何?”
姬晨心中一動,明白這是個關鍵的話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侄兒以為,當今天下,唯有聖君明主,以仁治國,方能使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昌盛繁榮。”
姬靖庚似笑非笑地看著姬晨,眼中閃過一抹深意:“哦?那依你之見,當今聖上可算得上聖君明主?”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匆匆走進了大殿沒在姬靖庚耳邊低語了幾句,姬靖庚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原本溫和的目光帶著幾分寒意。
姬晨經過這麼一岔,酒也清醒了大半,心中有些暗自後悔起來,自己真是喝了一點酒怎麼什麼都敢說,這個問題是現在的自己能夠談論的嗎?若是此事被自己那三弟知曉了這還得了。
身為上一代太子,自己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蹟了,換成自己,是絕對容不下三弟,自己也是這麼做的。
姬晨也不知道,今日為何會談論這些話題,難道真的是自己內心那個念頭沒有徹底溟滅?
“王叔,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需要處理?”見姬靖庚看向自己,姬晨主動問道。
姬靖庚擺手:“無事,來我們繼續,剛剛說到那了。”
姬晨心中雖七上八下,但見姬靖庚這般說,也只能強裝鎮定,賠笑道:“王叔,剛剛正說到聖上呢。侄兒覺得,聖上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一心為東周百姓謀福祉,自然是聖君明主。”
姬靖庚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卻又很快恢復如常,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說道:“哼,聖君明主?這天下之事,可沒那麼簡單。晨兒,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
姬晨心中一凜,不知姬靖庚這話是何意,也不敢貿然接話,只能陪著笑臉,說道:“王叔閱歷豐富,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