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燁著急忙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了外衣就往外走去,王掌櫃此時正在一進的院子裡等著,焦急的踱著步子,見王晨燁來了,趕緊上前,說道:“爵爺,不好了,咱們的鋪子被砸了!”
“誰!”王晨燁低沉著嗓子問道,“是誰如此膽大,我藍田伯爵的鋪子也敢砸?”
“是崔家,”王掌櫃說道,“那群人來的時候,就喊著,崔家人辦事,不想被牽連就都閃開!咱們鋪子夥計少,我便攔著他們,沒讓他去攔。”
王晨燁點頭,“王掌櫃,你做的沒錯,以後也一定要如此對待這些事情,損失點財產沒什麼,但是,損失了人那是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
同時,王晨燁也在心中想到:幸好夏香這丫頭也愛賴床,沒這麼早到鋪子裡去幫忙,要不然,非得嚇壞了不可。
頓了頓之後,王晨燁才又說道:“王掌櫃,你稍等我片刻,我洗漱完之後,咱們去看看。”
一邊洗漱,王晨燁一邊想著,此事看起來並不簡單,在長安正街上行這打砸之事,只要隨便一查,便能查的出來,若是崔家指使的,這就顯得有些太囂張跋扈了些。
等他洗漱完畢之後,兩人就來到安邑坊。
前面忘記交代了,長安三條正街上,也是有不少像是四合院一樣的建築,只是,裡面的院落更多,就像是一個大型的菜市場一般。
這安邑坊就是其中最大的建築群,足有二十多間鋪子,比它小一些的,便是宣平坊了。
此時,安邑坊舒適傢俬坊門前,已經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這便是華人基因最牛的傳承,從古至今,咱老百姓,最愛看熱鬧!
“讓開,讓開,”王掌櫃大聲喊道,“藍田伯爵來了,大家都讓開!”
等王掌櫃將人都扒拉來,王晨燁看到鋪子裡被砸的亂七八糟之後,一股子邪火,燃燒到了眼睛當中。
擺著當樣品的三把椅子,還有那些剛剛做好準備出貨的椅子,甚至是院子裡的半成品都被砸的稀碎。
十幾個工匠正在院子裡清理著,將那些沒被砸壞的零件挑揀出來。
王晨燁回頭,問王掌櫃:“那些人確確實實說他們是崔家的人?”
王掌櫃剛點頭,店裡的一名小廝就搶先說道:“爵爺,沒錯,那些人一來就說他們是崔家人,若是咱們不服,可以隨時去崔家找他們!”
王晨燁捏緊拳頭:“好,既如此,王掌櫃,叫上人,拿上傢伙,咱們去崔家討要個說法!”
說完之後,他轉身出去,對王一說道:“讓暗衛換上小廝的衣服,隨咱們一起去,不必動手,只要保證咱們的人別被傷到即可!”
王一點頭,閃身跑進人群之後,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王掌櫃匆匆忙忙跑了出來,“爵爺,不可啊,那崔家可是世家啊!”
王晨燁蹙眉,“世家怎麼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說他們只是個世家,就算是太子,本爵爺也要討個公道回來!”
“好!”王掌櫃一跺腳,大聲喊道:“夥計們,匠人們,只要腿腳還行的,都跟老夫走!”
舒適傢俬坊裡,夥計和匠人們加起來二十多人,再加上王晨燁和王掌櫃以及偽裝成夥計的暗衛,整整三十人,浩浩蕩蕩朝著不遠處崔家的傢俱鋪子而去了。
而此時,宣平坊崔家的傢俱鋪子裡,一名穿著寶石藍錦衣的年輕男子,正懶洋洋的躺在一把逍遙椅當中,愜意非常。
此人,正是這家鋪子的掌櫃,也是崔家的一名庶子,崔二亮。
“二爺,不好了,”一名夥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那藍田伯爵,帶了三十多個人,個個手中都拿著傢伙,像是要來砸咱家的鋪子了!”
“是王晨燁那個窩囊廢?”崔二亮先是愣了一下,但馬上臉上就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不過就是個被逐出家門的喪家之犬罷了,陛下見他可憐,才給他個伯爵噹噹,
他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敢來我崔家的鋪子鬧事?老子借給他十個膽子,他怕是也不敢吧?
你們放心,他也就是帶人上門叫囂聲討而已,別怕他!”
那夥計遲疑了一下,說道:“二爺,我覺得咱們還是叫些人,多多防範一下的好。”
崔二亮也遲疑了一下,才點頭,“行,你去多叫些人來,有備無患!”
那夥計前腳走,後腳王晨燁就已經帶著人來到了崔家的傢俱鋪子門外了,崔二亮只是仰起頭來,看著王晨燁,“哎呀,是那股子邪風,把堂堂的藍田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