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麗質和李恪看的都傻眼了,這分明就是王晨燁挑撥著李淵去揍李二啊!
兩人想上去勸,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就像是倆傻子一樣,看著王晨燁表演。
李淵也是沒有再猶豫,直接衝出大安宮,就往甘露殿去了。
而王晨燁,只是看著李淵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這小老頭,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啊!”
然後,就繼續收拾他的東西了。
李麗質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問道:“晨燁哥哥,阿祖不是已經去幫你找父皇了嗎?為何你還要收拾東西呢?”
李恪也上前問道:“是啊,師傅,這是為什麼呢?”
王晨燁笑笑,道:“那小老頭裝模作樣,他才不會去找陛下呢。”
而此時的李淵,已經來到了甘露殿,並且,還在來的路上,折了一根柳枝藏在了袖子當中,這也虧是天氣暖和了,他的衣服袖口寬闊,若是換到冬日裡,這根柳枝還真不一定能找得到地方藏!
一個校尉是跟著李淵一起走的,見人真到了甘露殿,馬上差了手下的兵到大安宮去找王晨燁,“都尉大人,太上皇真的到甘露殿了,校尉大人讓我來問問,要不要攔著?”
王晨燁苦笑,“你們是能攔得住?還是膽大包天敢去攔啊!這不還得我親自去嘛!”
說完,就撒開兩條腿往甘露殿跑去,這段時間練功,他腿上的力氣漲了不少,跑步的速度,連兔子都不遑多讓,而且,一點都沒流翔!
站在大殿外面的郭德公公,一看見李淵,就趕緊迎了上來,恭敬的問道:“太上皇,您老人家怎麼來這甘露殿了?”
李淵冷著一張臉,問道:“二郎是在裡面吧?”
郭德公公根本不敢撒謊,回道:“是,陛下正在裡面呢!”
李淵沒再搭理郭德,邁著大步就往甘露殿裡走,郭德不敢攔著,守門的鐵衛也一樣不敢攔著。
李二此刻正在看奏摺,就聽到自己老爹的聲音:“都尉和暗衛都出去!”
而他的兩隻手,就揣在對面的袖口裡,像是怕冷一般。
李二看到來的人果然是李淵,趕緊從龍椅上站起了起來,快走幾步到李淵面前,“父皇,您來了?”
但是,李淵卻並沒有理他,繼續喊道:“都尉,暗衛,都聾了不成?等著寡人砍了你們嗎?”
都尉和暗衛們不敢不動了,紛紛走了出來,看著李二。
李二不敢惹到李淵,趕緊擺了擺手,那些人也趕緊離開了甘露殿,李淵瞪了一眼郭德,冷聲道:“你也出去。”
郭德公公貓著腰,“是,是,奴婢這就出去。”
他走出甘露殿之後,還貼心的幫兩人將大門給閉上了,李淵走過去,將門栓也給栓上了。
李二心裡一個咯噔,李淵這架勢,應該不像是有好事啊,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皇,是不是王晨燁那小子惹您不高興了?
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讓人把他帶來,狠狠的收拾他一頓,給您出出氣!”
“聽說,”李淵一邊從袖口抽出柳枝,一邊淡淡問道,“因為寡人吃了禁宛的動物,然後你要讓晨燁那孩子賠錢是嗎?”
李二一見李淵手中的柳枝,瞪圓了雙眼,心道:我草,父皇這是要抽老子啊!
於是,他趕緊說道:“晨燁那孩子有些膽大妄為,兒子也是想辦法束縛他一二,免得他將來惹出禍端來!”
李淵伸手拿著柳枝就往李二身上抽:“晨燁那孩子沒和你說,禁宛的動物,是寡人要吃的嘛?”
李二一邊躲,一邊回答:“說……說了……”
李淵一聽,更氣了,“那你讓晨燁賠錢,不就是讓寡人賠你錢?你個不孝的東西,你居然想讓老子給賠錢?”
“父皇,您誤會了啊,”李二就覺得委屈的不行,“兒子真的只是想管教一下王晨燁,並沒有讓您賠錢的意思啊!”
“那有什麼區別?”李淵追著李二抽,奈何自己年紀大了,根本追不上,“你讓晨燁那孩子賠你錢,不就是讓老子給你賠錢?
現在晨燁要回家,不幹這個都尉了,寡人勸都勸不住!
你個不孝的玩意兒,老子當初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寡人在大安宮裡面孤獨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晨燁那孩子陪著了,你居然就把人給老子氣走了?”
李淵此刻,可不僅僅是幫王晨燁出氣,更是將這麼多年來,內心的憋屈統統都要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