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料峭。
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子刮過肌膚,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和刺痛。風勢強勁,似乎要將一切都吹散。
這種寒冷不僅侵蝕著身體,更深深地滲透到內心深處,讓慕鳶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難受。
她緊緊地裹著自己單薄的衣物,但依然無法抵擋那股寒意。
每一陣風吹來,都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牙齒也開始打顫。
她的手指凍得僵硬,幾乎失去了知覺,連握拳都變得困難重重。
同時,寒風帶來的不僅僅是寒冷,還有一種孤獨和無助的感覺。
慕鳶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荒蕪的世界,被寒風所包圍,無處可逃。
她的心情沉重而壓抑,思緒也開始變得混亂起來。
這寒風料峭的天氣,讓慕鳶感到無比難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與她作對。
她渴望溫暖和安寧,但此刻卻只能在寒風中忍受著痛苦和不適。
此刻,她又熱又冷。
明明已經關好了窗戶,可是密不透風的寒意還是迅速襲捲了她。
尤其是她現在還在發燒,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燃燒的熊熊烈火,正在吞噬著她的身體,讓她狼狽不堪。
小雀則在擰乾溼手帕為自家公主降溫。
當浸染了寒風的溼手帕落在了慕鳶光潔的額頭上時,慕鳶這才感覺到了舒心。
……
正廳。
慕瑾寧已經回了公主府,卻見翎王君淮翎正坐在木椅上等待著自己的歸來。
只見,慕瑾寧眉梢微蹙,語氣帶了些疑問:“我們的國師大人,來我這裡做什麼?”
君淮翎已經卸下了外袍,露出了裡面的玄黑色武袍。
此刻,君淮翎低垂著眸子,手中握著森寒的長刀,帶著滿身的戾氣,如戰神般端坐在木椅之上。
他光是坐在那裡,面容逆光隱匿在陰影中,慕瑾寧便能感覺到濃烈的殺氣撲面而來。
擊打著她的心臟,壓的她無法呼吸。
面前的男人,彷彿從地獄深淵中爬出來的修羅。
慕瑾寧鬆了一口氣:“你怎麼了?”
以往,聽到她的聲音後,君淮翎就會感覺到愉悅,如今,君淮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回來了?”
帶了些肅殺的眼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
慕瑾寧見他如此認真,自己也就十分給面子皺起了眉頭:
“死了嗎?”
此刻,慕瑾寧穿著簡單的墨黑武裝,頭上沒有任何繁瑣的裝飾。
單是抬眸間,就已經像是換了一個人。
此時的瑾寧公主,如同從烈獄般走出的羅剎。
見慕瑾寧認真起來了,君淮翎這才朱唇輕啟:“你的面色,不太好。”
的確,慕瑾寧的臉色慘白的不似一個活人,就好像剛死了一般。
慕瑾寧摸了摸小腹,輕輕的給自己把脈,食指搭在自己的右臂脈搏上。
下一刻,慕瑾寧眸內彷彿有著滔天烈火,熊熊燃燒:
“誰,給本宮下毒?”
她怒吼著。
君淮翎掃了她一眼,語氣嘲笑般:
“瑾寧公主,你還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宮裡的東西就能吃了,那個桃酥可是蘊藏著劇毒呢。”
君淮翎在宮內也安插著眼線,眼線將剛剛發生的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君淮翎。
君淮翎也很頭疼,畢竟對方是自己寵了那麼多年的小公主,一直當做妹妹的,可不能就這麼水靈靈的沒了。
只見,君淮翎修長纖細的手指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
“這玩意可是劇毒,病發是會要人命的,死狀和風寒一般。”
“任你鬧上天清宮人也不會幫你的。”
隨即,從袖口中掏出了一顆靈藥,輕輕扔給慕瑾寧,聲音帶了些溫柔:
“下次別亂吃了,一天不吃餓不死你。”
這顆藥別名冰潔令,是救命神藥,無論什麼劇毒都可以解開。
不過嘛,慕瑾寧之前也有好幾個,結果都被用光了。
煉一個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所以十分珍貴。
慕瑾寧輕輕捏著冰潔令,看向君淮翎:“聽聞青鸞公主出事了,怎麼回事?”
提及青鸞公主,君淮翎眸內浮現出微不可察的溫度:
“我給她把了脈,應該就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