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
江茯苓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這並非兒戲,光天化日之下連商珩都敢射殺,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無事,我的手下。”
不等江茯苓多說,商珩一句話直接讓江茯苓朝沉默了。
什麼?
手下?
誰家手下是這樣傳遞訊息的啊?
這要是射歪了,商珩直接去地府報道了。
看完箭矢尖端綁著的紙條,商珩的面色冷了下來。
幽深的視線緊緊盯著江茯苓,良久後終於出聲,“那兩具屍體的身份已經查明。”
什麼?
“誰?”
“劉御史的女兒,現在劉御史正在大理寺盤問太子的人,或許不久就會來這裡。”
“來問爹爹究竟怎麼回事?”
見江茯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商珩重重點了點頭。
“你現在必須繼續當個“死人”,等事情搞清楚再恢復身份。”
-
沈初跟著謝冥到了東宮,這一次謝冥倒真沒有將她關在他的寢殿了,而是任由她在東宮內行走,只要不離開東宮,她做什麼都可以。
聽見謝冥這樣告訴自己,沈初不禁出聲,“那劉御史女兒的事呢?不管了?”
“不是不管。”
“是我不用管?”
沈初主動接了謝冥未說完的話。
聞言謝冥的指尖動了動,“我會去調查。”
“我也去調查。”
“你不用去。”
謝冥坐在書案前,跟前是密密麻麻堆疊在一起的奏摺,以及不知由誰遞來的書信。
而沈初就坐在他邊上,沒骨頭似的研墨。
他不需要沈初研墨,這是沈初自己要做的,他阻攔不了。
換個說法,他不想阻攔。
“殿下,你這不還是把我囚在東宮了嗎?只不過是寢殿和整個東宮的區別。”
“但你可以自由行動。”
“在東宮自由行動也算自由行動嗎?”
“……為何不算?”
停下手中的動作,沈初偏頭看他,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愁,“殿下你看,我這樣跟你形容,你就知道你這樣算不算囚禁了。”
“就好比,我將你綁了,原我只讓你在我房中行動,不能出房門,現下我改了口,讓你可以在尚書府行動了,不過不能出尚書府的門,你覺得我這算不算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