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惜咬著唇不說話,只是低著眸子,看著自己的手腕,已經有了一圈紅痕,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厲丞淵看著她這副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樣,堅硬的心不自覺的軟了幾分,他壓低聲線:“給我看看,我看傷得如何了。”
夏雨惜將右手遞給他。
剛開始手腕是紅的,現在變青了,估計明天醒來就烏了。
夏雨惜咬唇,控訴道:“厲丞淵,你家暴。”
頓了下,她又嘟噥:“又不是我想來例假的。”
厲丞淵的唇角抽了下。
她以為因為她沒滿足他,所以他故意捏疼她?
呵……
想象力真是豐富。
他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手,指腹從她手背上摩挲而過。
明亮的燈光下,她的手掌白皙如玉,柔滑細膩,十指纖纖,很是漂亮。
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而不是從夏家那樣讓人躲避不及的家庭裡出來的。
他的眸光向上移,看到她手腕上的那圈捏痕,似乎很嚴重的樣子,他蹙了下眉頭:“你怎麼這麼脆弱?水做的?”
他根本沒怎麼用力,否則輕而易舉將她手腕折斷了。
“女人就是水做的,你沒聽說過嗎?”夏雨惜氣惱的梗著脖子。
厲丞淵則是愣了下。
他的小妻子在他面前一向是乖順的,他說什麼她都附和,像只小白兔,只有在他另一層身份面前,才能看到她的剛烈和野性。
厲丞淵覺得很有趣。
他抬眸看向她:“以後別在我睡著的時候靠近我。”
“知道了。”夏雨惜點點頭。
管家帶著家庭醫生進來,給夏雨惜檢查了下。
沒有大問題,抹幾天藥膏就好。
厲丞淵就揮揮手讓大家退下了。
厲丞淵拉著夏雨惜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長臂從她腰後穿過她的手臂摟住她,取走棉籤,另隻手從她手裡拿過藥膏:“手伸出來。”
藥膏被塗抹在手腕上,涼涼的,原本火辣辣的痛感消失了不少。
夏雨惜:“謝謝。”
過了一會兒,管家就來敲門說可以用晚餐了。
夏雨惜推著厲丞淵下樓。
餐桌上擺滿了美味珍饈,香氣撲鼻。
夏雨惜將厲丞淵推到主位上,幫他調整好輪椅的高度,然後在他對面坐下。
她掃了眼餐桌上的菜,瞄到一盤兔肉,眼睛亮了下。
香噴噴的兔肉上裹了一層辣椒麵,看起來就讓人食慾大增。
夏雨惜向來是無辣不歡的。
她看著厲丞淵動了筷子,立刻夾起兔肉往嘴裡塞,可剛送到嘴邊,就聽到男人冰冷的聲音。
“放下。”
夏雨惜的手頓住,抬眸看向他,不解:“丞淵怎麼了?”
厲丞淵蹙眉:“那上面那麼多辣椒麵你看不見?”
“嗯,我喜歡吃辣的。”夏雨惜道。
就是辣椒越多越好呀。
“例假來了還吃辣椒是想晚上肚子疼死?”厲丞淵的臉色更為難看。
夏雨惜一愣。
他是在關心自己?
她看了看臉色難看的厲丞淵,又看了看香噴噴的兔肉,咬了下唇,道:“丞淵,我就吃一口好不好?”
厲丞淵盯著她。
女孩癟著嘴,眼神可憐巴巴的,如果他沒理解錯,她這是在對著他撒嬌。
結婚一個月,夏雨惜第一次對著他露出這樣柔弱得讓人想保護的神色來,他那顆堅硬的心,不由自主的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