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夏雨惜笑了笑,依他了。
阿姨在外面,聽著兩人的話,也是瞠目結舌。
真是想不到啊!
一向冷漠不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先生竟然照顧太太到了這個份上。
真是讓她震驚。
厲丞淵幫夏雨惜刷完牙洗完臉,又將她抱出來。
然後親自喂她吃飯。
有阿姨在,夏雨惜蠻不好意思的,不肯吃。
阿姨便很有眼力勁兒的問了夏雨惜午餐想吃什麼,就退出去了。
“你看你,阿姨會笑話我的。”夏雨惜嬌嗔的瞪厲丞淵。
厲丞淵依舊不為所動:“你是病人。”
“厲丞淵,你好矯情。”夏雨惜瞪他。
厲丞淵:“嗯,我矯情。”
“呵……”夏雨惜笑起來。
她不就是被燙傷麼?
他幹嘛這麼千依百順的。
喂完夏雨惜,厲丞淵這才拿起另外一個保溫盒吃早餐,他很快就吃完了。
臨近中午,裴懸來了。
裴懸風塵僕僕,衣角翻飛,走路帶風,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倦色。
他是一路馬不停蹄的從南城趕來維都的。
他出現在病房裡,夏雨惜愣了下。
“四哥,你不是回去了嗎?”
厲丞淵看了裴懸一眼,道:“你受傷了,我讓四哥來給你治病。”
夏雨惜震驚的看著厲丞淵:“丞淵,我只是燙傷而已,你竟然把四哥叫回國?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溫柔又該要比賽了,上次四哥沒陪著她,這一次,又不能陪著了?”
厲丞淵淡淡道:“身體比較重要,溫柔會理解的。”
夏雨惜:“……”
雖然覺得厲丞淵的行為有些誇張,夏雨惜的心裡卻暖暖的。
他是真的在乎她。
在乎到讓人髮指的地步。
裴懸的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嗯,小柔會理解的。燙傷也不容小視。”
從兩人的對話中,裴懸知道了厲丞淵想隱瞞這件事,自然是順著厲丞淵的話說下去。
夏雨惜無奈:“你們真的好誇張。”
裴懸提著醫藥箱在夏雨惜的床邊坐下來,道:“雨惜,我看看你的傷勢,你轉過頭,別看。”
“為什麼啊?”夏雨惜不解。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傷得如何了。
“聽我的。”裴懸堅持道。
“噢。”夏雨惜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裴懸是醫生,他說不看,那她就不看好了。
厲丞淵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伸手撥開夏雨惜的長卷發,又將她的臉按在自己懷裡,不許她看。
夏雨惜就乖乖的靠著他,沒動。
厲丞淵緊緊盯著裴懸的動作。
裴懸揭開紗布,夏雨惜的面板,還是黑乎乎一片,但已經沒有昨晚那麼可怖了。
因為醫生按照裴懸的方法治療的,所以夏雨惜才會這麼快就醒來。
實際上,只是暫時穩住了病情,而她的肩膀,還得好好治療才行。
裴懸看了一眼厲丞淵,見他滿眸擔憂和心疼,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雖然沒有把握恢復如初,至少能恢復個八成。
他再好好研究研究,沒準兒就能做到。
裴懸幫夏雨惜清理傷口。
“雨惜,疼就告訴我。”
“四哥,有點兒疼。”夏雨惜咬著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