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今歌身子一個激靈,突然睜開眼,就見到面前……龍非絕那張恨不得掐死她的臉!
她倏地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痠軟的肩膀,不以為意問道:“王爺這麼早就醒了?”
“元今歌,你還有沒有廉恥心!”龍非絕看著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怒形於色,指著元今歌惱道:“你真是無恥,竟然用這種下作手段讓本王昨夜留在這裡,你這毒婦!”
元今歌分毫不在意龍非絕的話,她扭了扭脖子,抬眼挑釁的看著對方,“王爺,莫要動怒,當心毒發。”
這話瞬間讓龍非絕憶起昨夜自己毒發時的情景,看向元今歌的目光更為凌厲,但同時在心中暗自警惕。
這女人還不知她使得是什麼手段,竟然隔了一個院子,都能知曉他的病情。
細細想來,只怕這元今歌不僅心思陰毒,可能還擁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奸險手段……
龍非絕暗下眸色,漸漸平復自己動盪的情緒,隨後披上外衫,一刻也不願在這裡多留!
眼見他要離開,元今歌彎下眸子,心中只覺得痛快。
於是她又補充了一句——
“王爺昨日夜宿冷秋苑,徹夜勞累,還是好生歇息,莫再粘女色了!”
龍非絕離開的腳步一頓,臉色愈發難看。
這女人……
他遲早會讓她好看!
龍非絕離開後,迎春邁著輕盈的碎步回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意。
“王爺果真無事,真的太好了,而且他一整夜都沒有離開,小姐……不,是王妃真厲害!”
她上前把盥洗用的盆與臉帕放好,又道:“我們王妃天生麗質,就算是再冷麵無情的戰神王爺,也會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那個楚妍兒左右沒有名分,哪裡能和您比!”
聽著迎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元今歌面上毫無所動。
身為二十五世紀的未來人士,如若還存有得到男人寵愛才是立足根本的想法,那她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
她也是有過青春的人,宮鬥宅鬥這種小說話本看過不少,這種深宅大院,堪比龍潭虎穴,吃人不吐骨頭。
現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法子離開這鬼地方!
元今歌一心想著要離開,但府內的人可不認為,偏偏跟她作對似的。
就這樣,關於龍非絕今早光明正大從冷苑出去的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府內上下都傳開了!
所有人都在感概王妃手段了得,能讓王爺留宿,可見不是一般人。
“訊息當真?”
“自然當真,今日清晨我親眼見到王爺從王妃院內出來,還隱隱聽到王妃說王爺徹夜勞累,辛苦之類的話。”清掃院子的丫鬟對著另一個修剪枝丫的丫鬟說道。
“徹夜勞累?那豈不是……天吶,可王爺不是喜歡楚姑娘嗎?”
“王妃好歹是陛下賜婚,明媒正娶,且王妃容貌不俗,王爺會動心在所難免。”
“那楚姑娘豈不是失寵了?”
“應當是吧。”
她們在竊竊私語,殊不知一個人影在不遠處將這些都聽了去。
花梨扭頭就回了西苑,給主子稟報自己聽到的一切。
“你再說一遍!”楚妍兒難以置信,在花梨重複了一遍後,臉上的神情更是變換不定。
“王爺可在府內?”
花梨垂首,“王爺上朝還未歸。”
聽聞龍非絕不在,楚妍兒不再忍耐,抄起手邊的一個花瓶,重重摔在地上。
“賤人!賤人!”她怒罵兩聲。
花梨見狀,嚇得縮在一旁,只見主子平日裡那姣好的面容此刻幾盡扭曲。
楚妍兒忍著怒氣,餘光看向丫鬟,“花梨,往日我待你不薄吧?”
聞言,花梨心中一驚,一抬頭就對上楚妍兒那雙陰沉又滿是冷意的眼睛。
“小姐自是待花梨不薄!”她急忙跪下,掩去臉上的驚慌。
楚妍兒踩著青瓷花瓶的碎片,走到木桌一旁坐下,“那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你可願意?”
對於楚妍兒的命令,花梨從不敢違抗,只是不知為何,此刻她的心緊繃到極點。
“只、只要是小姐吩咐的,花梨……萬死不辭!”
窗邊揮灑進來一片枯葉,落在花梨顫抖不已的身上,而在她面前的楚妍兒冷笑一聲,目光看著窗外冷苑的方向,浮現一絲陰毒……
上完朝,龍非絕走出皇宮後,剛要上馬車,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