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他說一句話,我的腦海裡直迴盪著他那幾句話女人從來都只是玩物,原來在王爺眼裡,我只不過是玩物罷了曾經的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
地上躺滿了鮮血,王爺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我坐在他的旁邊,放聲痛哭,紀良辰走了過來摸摸王爺的脈搏,同時發現他沒有了呼吸,皺了皺眉,吩咐身邊的人打王府,挖地三尺也要把虎符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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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企圖拉過來我,對我不軌。我想要撞向大殿旁邊的柱子,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就當我萬般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可怕的噩夢。
“紀良辰,你不要做的太過分別忘了,就算你今日當了皇上,若是朝中沒有我父親和丞相的支援你也坐不穩。”我和紀良辰一通把目光投向了剛剛走過來的傅梔香身上,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看完這場戲才出現,還是真的這樣的恰到好處。
紀良辰一把把我甩到一邊。
“好啊,傅梔香,你這是在威脅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對誰說話。”
“我自然在對我的好夫君說話,或者是來對明日的皇上說話但是今時今日難道我沒有威脅你的資本麼?”
看著眼前的傅梔香,紀良辰突然皺了皺眉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或者還能幹出什麼。
“夫君,你怕不是以為紀王是個傻子,會把虎符藏在家裡,或者帶過來吧。他今日敢於你對峙,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你能殺了他,卻未必能穩定他手下那幾十萬的軍心。他如今已將虎符放在我這兒,而我一聲令下,千軍萬馬便可以馬上到達,這裡你手裡的那些兵,不過是一些雜碎而已,你當真以為你一個毛頭小子可以斗的過紀王,如今紀王已死,誰虎符在誰的手裡,誰便可以號令千軍萬馬的人,我今日敢在此與你對質,便有十足的把握,你若是與我聯手。我便是你的皇后,你便是明日的皇上,若是你今日做了忤逆我的事,我便替天行道,也沒有什麼罪過。畢竟文我有丞相和父親撐腰,武我現在手裡有虎符,紀良辰,你拿什麼和我鬥。”
對呀,紀王手裡本來有千軍萬馬,如果他稍微動一點歪心思,紀良辰直接便倒在了他的手裡,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但如今落得這個田地,怕也是把紀良辰當過親侄子看待,卻沒想過,紀良辰如此對他。人最怕動了感情,可是他對我卻為何如此絕情呢。他寧願相信一個從沒有血緣的侄子,卻忍心欺騙我這個同床共枕多年的結髮妻,看著地上躺著的王爺,我的心裡有恨但更多的是痛。
紀良辰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傅梔香有多可怕他雖然得了天下,但是他的枕邊人卻是如此的恐怖,但是他此時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他暫時得罪不起。
“晦氣晦氣,走走走愛妃,讓他們清理清理這個大殿,我們先回去休息。”臨走時,紀良辰還不忘在看我一眼,眼裡有些許意猶未盡,似乎為傅梔香壞了他的好事,感到惱怒,但是又敢怒不敢言眼前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是他得罪不起的,而且以後自己似乎也多了一顆定時炸彈,卻沒有除掉紀王這麼好除掉了。
傅梔香伸手拉住紀良辰,兩個人緩緩離去,走到大殿門口的時候,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這是在幫我,而我眼前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一個人拖著紀王的屍體,慢慢的走在路上,整個人的手或腳全都被路磨破,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痛。路上留下的血跡,不知道是我的還是紀王的,他的身體那樣的冰冷,沒有一點點的溫度,是不是我真的失去他了。
路上的行人無一不嘆息,卻沒有人忍心和我搭上一句話,因為他們知道此時此刻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擾,我只想靜靜的陪王爺走過最後一段路那條他陪我走過很久的路。
改朝換代從來都是天經地義,成王敗寇沒有人會在意誰是真正的好人,誰是真正的壞人這個東西也沒有特定的定義只要王是好王,國是好國,足以。
但是在我心裡我只是一個小女人,我想要的不過是王爺一人的偏愛而已,哪怕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還是那個白衣如舊的公子,我們兩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就足夠了,什麼王權富貴我都不想要,可是老天就是這樣不公,我愛的人在臨死之前,還對我說從沒愛過我。我有想過如果他真的是騙我,能不能這樣一直騙我下去,我現在真的好痛,可是在也沒有人在乎,在乎我是不是會疼,我們不是下過同心蠱嗎?而我現在這樣的疼痛,你似乎你是否感覺得到呢。而你曾經的那種神情真的是裝出來的?我不後悔自己給王爺的那一劍,因為我知道這是我給他最後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