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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蘇迷知道自己這番話是在火上澆油,也知道溫決明會更加怒目切齒,她聽著地板被踩踏而發出的悶響,任由帶著風聲的巴掌落下來。
&esp;&esp;趴在地上,蘇迷將喉間的血氣咽回去,仰頭,直視著那個因憤怒而目眥盡裂的男人。
&esp;&esp;“你是惱羞成怒了嗎?”
&esp;&esp;溫決明已過中年,雖然不是大腹便便,卻也被時間沖走了朝氣只剩腐朽,看著衣冠楚楚卻無法掩飾油膩的中年男人,蘇迷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夾雜著可笑的可憐。
&esp;&esp;大概是被蘇迷的眼神刺激到了,溫決明重重的喘了下氣,眼底厲色滑過,下手更是不留情面。
&esp;&esp;這次,蘇迷趴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esp;&esp;耳朵裡一陣一陣的響,蘇迷根本聽不清對方說了些什麼,她死死的咬著唇,因力氣過大,上面被壓出深深的血痕。
&esp;&esp;她知道自己不該頂撞溫決明,可一想到路朝,那個被血親算計還假裝什麼都不在乎的路朝,心口就針刺的疼。
&esp;&esp;自己總算還有個妹妹,可他呢,他有誰?
&esp;&esp;“離婚還是退出娛樂圈。”
&esp;&esp;顯然,難得找到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容易操控的女人,溫決明不打算就這麼放棄。
&esp;&esp;男人的聲音逐漸清晰,蘇迷掐著手心坐起來,雖然是仰視,眸子裡卻沒有半點退縮。
&esp;&esp;這兩條路,她一個都不會選!
&esp;&esp;溫決明最受不了別人的忤逆,尤其來自於他眼中伸手便可碾死的螞蟻,看到蘇迷倔強,竟伸手摘下了在牆上懸掛多年的鞭子。
&esp;&esp;鞭子油光發亮,上面黑黑的裹著一層蛇皮,只看著就讓人膽顫心驚。
&esp;&esp;自從路朝被灰頭土臉的趕出路宅之後,溫決明就再也沒有動過它了。
&esp;&esp;聽見鞭尾抽在地上發出的駭人響聲,蘇迷手指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大腿,她快速的將視線在房間裡轉了一遍,看到桌子上放著一盞檯燈,掙扎著想要過去拿卻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esp;&esp;接二連三的磋磨,她的腳幾乎快廢掉了,根本動彈不得。
&esp;&esp;溫決明已經舉起了手,那鞭子隨時都要落下來,蘇迷下意識擋住自己的臉,卻聽到門上發出一聲巨響。
&esp;&esp;“你敢動她!”
&esp;&esp;被溫決明手裡的鞭子刺激紅了眼,路朝撲過去,拽住他的衣領出拳一次比一次狠。
&esp;&esp;溫決明沒把他當兒子,也不見得他就把他當成老子。
&esp;&esp;看見路朝這副比惡狼還兇狠的模樣,蘇迷悄悄往旁邊挪了點,防止自己被牽連。
&esp;&esp;“他可是你爸!”
&esp;&esp;慕半夏尖叫著衝進來,她拼命拉扯路朝的衣服,卻無力阻止暴行的發生。
&esp;&esp;等溫菖蒲被人攙扶顫顫巍巍趕到時,溫決明已經成了豬頭。
&esp;&esp;慕半夏滿臉鼻涕淚水,哭的好不悽慘。
&esp;&esp;“爸,路朝他瘋了!”
&esp;&esp;溫菖蒲漲紅著臉將木板敲的咚咚響,他看見蘇迷高腫的半邊臉,再看被路朝壓在地上打的不孝子,老淚縱橫。
&esp;&esp;“孽障!你們要氣死我!”
&esp;&esp;至此,路朝也終於被保鏢拉開,只是他看著溫決明的眼神,裡面是前所未有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