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提了起來,直至離地有兩尺,才停下。
喉間緊箍的無形的力道,猶如一條粗大的繩子,勒得雲建牧憋著一股氣,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這麼生氣。艱難的扒拉著喉間隱形的靈氣之繩,終於扯出一絲縫隙,“大、大人……你怎麼……”
“怎麼?”
斗篷男人怒不可遏,“雲建牧你這個蠢貨,居然被跟蹤了都不知道,怎麼有你這樣蠢的人?”
“……”雲建牧覺得自己冤枉極了,連他都這麼久才察覺到,他沒能發現被跟蹤有什麼奇怪的?
,!
他想說話,可是頸項上的靈氣之繩越來越緊,勒得他再也尋不到一絲空隙。
不過就在雲建牧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那力道忽然就鬆了,耳邊是斗篷男人陰惻惻的聲音,“還好那人中了本座一掌,想來已是活不了,否則本座要了你的狗命!”
雲建牧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嘭的聲響,在這靜謐的小樹林中聽起來格外的大聲,甚至還激起了回聲。
顧不得喉嚨火燒火燎的疼,雲建牧連連叩頭,“多謝大人饒了小的狗命,多謝大人饒了小的狗命。”
“短時間之內,不許再使用拾音鈴!”斗篷男人丟下這一句,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剛剛,死神離他好近!
雲建牧輕撫著被勒得發燙的脖子,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即便那裡已經空無一人,即便他可能已經遠遠離去,他都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和脾氣。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雲茉到底是他的女兒,如今倒是可以死心了。
可是,他居然忘了問雲沁下的那毒會不會復發了。
“嘭!”雲沁因為打坐修煉耽擱了些時間,所以這會才熄燈躺下,院子裡卻在這時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雲沁翻身坐起,側頭對身邊的龍君離道:“什麼聲音?該不會是雲建牧那混蛋派人來鬧事吧?”
“沁兒你別動,我去看看。”
龍君離雖然不以為意,但披上外袍便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在看見院子裡一動不動躺著的墨風時,神情怔了下,也不多想,閃身過去抱起他就從窗戶又躍了進去。
將墨風放在軟榻上後,祭出火靈珠懸在頭頂上方,並在屋內設下結界。
看見墨風毫無生氣的樣子,連忙扶他坐起,才看見他的後背衣裳似乎被燒焦掉,一個淡紅色的手掌印赫然印在他的背上。
龍君離當下也不敢怠慢,連鞋子也不及脫便上了軟榻,在墨風的身後坐下,為他輸著靈氣。
雲沁披衣起來,上前問道:“墨風不是去監視雲建牧去了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墨風的實力在聖階巔峰,比起雲建牧的聖階中期實力還要高一些,所以他斷不可能傷到墨風這樣。而且她很確定這並不是雲府長老的手筆。
難道雲建牧身邊蟄伏有高手?
不對,如果他身邊有高手,爺爺定會知道的,可是她並不曾聽爺爺說起過。再說要是有高手,雲建牧就不會受拓拔雄的窩囊氣了。
顯然並沒有!
龍君離面色有些沉,“等他醒過來就清楚了。”
說得也是。
雲沁不再胡思亂想,在墨風身邊坐了下來,扯過他的手為他把了把脈,然後輕輕的按壓著他的胸腔,秀眉深深的聚攏,“脈象微弱,五臟六腑移位,脾臟有碎裂的跡象,他昏迷不醒,定是胸腔積血導致,須得將積血排除才行……”
說了一通後,她又到墨風身後側觀察了下他的後背的掌印。
“從這掌印的顏色深淺來看,顯然是遠距離造成。”她說著不由感嘆道:“不過由此說明這人好靈力深厚實力不弱,居然一掌將墨風傷得這樣重!若不是他傷後立即服了神級的內傷和續命丹,這會只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所以,丹藥在這個時候就是那麼有用,也堅定了雲沁想要早日成為神級煉藥師的決心。
龍君離顯然也認同了雲沁的分析,“沁兒你說得沒錯,這人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
雲沁一驚,“和你不相上下?這大陸上沒幾個吧?是不是很容易查出是誰?”
“現世的是沒幾個,但是這大陸上還有許多隱世的高人,所以無從查起。”
“呃。”雲沁有些鬱悶了。
罷了,等墨風醒來再問問他,說不定他看清了是誰。
不好意思,上午外出,下午有人來修洗衣機耽擱了,晚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