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琳的心底始終是有點發虛的,但面上肯定不能讓人看出來。
她笑笑著問道:“媽,怎麼了?”
林嵐輕笑了一聲,高高在上的口吻:“你可千萬保護好這個孩子,若有任何差池,我可饒不了你。”
一句話,聽得沈知琳的心裡有點發涼。
她這個謊言如果被拆穿,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而這時,一直默默開車的秦瀚,正好開口道:“媽,您幹嘛說這樣的話?多不吉利?”
“我這不就是提醒一下嗎?”林嵐不以為意的反駁道。
而蘇凝在車輛開遠之後,就放開了秦晏。
她的這一親吻,也完全出乎秦晏的預料。
他惡狠狠的瞪了蘇凝一眼。
這女人竟敢!
在這種時候!
佔他的便宜!
那是他的初吻!
初吻!
但這會兒,他也來不及計較這些。
一陣又一陣的痛意,讓秦晏滿臉痛苦。
蘇凝環顧了一下四周。
生怕秦晏的這副樣子會被人拍到。
她連忙挽過了秦晏的胳膊,說道:“堅持一下,咱們走回酒店的停車場!我有帶針灸包!”
“回了車上,我就幫你做針灸。”
秦晏這會兒幾乎走不動路,所以他的重量幾乎都壓在蘇凝的身上。
有好幾次,蘇凝險些都快跌倒了。
待她將秦晏扶回車上,她已經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了。
但蘇凝片刻都沒敢耽誤,她趕忙取了針灸包之後,準備給秦晏做針灸。
秦晏的雙目變一片猩紅,他的雙手攥得很緊,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浮了起來。
蘇凝看著他這副痛苦又隱忍的模樣,在心疼的同時,連忙為他施了針。
跟上次一樣,幾針過後,秦晏就冷靜下來了。
但他看起來,卻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一樣。
那雙眼,更是幽深得讓人根本望不透。
這段時間,這個頭疾的發作頻率,好像越來越高了。
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痛。
醫生也說過,如果這個病沒法治癒,他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個病給折磨死。
說來也是挺好笑的。
他開了一家很出名的醫院,那裡彙集了很多厲害的醫生。
但卻沒有一個醫生,能治好他。
“秦晏……我們才認識多長時間啊,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秦晏緩緩的轉過那張仍舊很蒼白的臉,看向了蘇凝。
“所以呢?”
他當然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卻裝起了糊塗。
“你難道不想治好這個病嗎?”蘇凝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秦晏卻聽笑了:“治好?誰來治?你?”
“那些知名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
“我當然也不敢說,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但至少對你來說,也是給自己一份希望,不是嗎?說不定……”
聽到這裡,秦晏突然打斷了蘇凝的話。
“沒有什麼說不定。比起給自己這種不切實際的希望,我更情願,什麼希望都不要給自己。”
而且,他也並不認為,蘇凝能帶給他什麼希望。
“那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蘇凝面色堅定地看著他。
“做什麼?”
“治好你的頭疾。”
秦晏再度聽笑了:“這個頭疾,我治了好幾年,你現在卻告訴我,你只要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