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秦晏第一次失了主意。

這麼多年，在一切的事情上，他似乎都能做出很好的安排。

但唯獨這件事，他沒有明確的主張。

理性告訴他，別去管。

但感性又在一旁搗亂。

讓他左右為難。

這兩個聲音，吵得他的心都亂了。

“有一句話叫做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咱們誰都沒有辦法設身處地地為別人做出決定。所以……秦晏，這件事還是得遵循你的內心。”蘇凝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給他設定一個框框。

讓他覺得，他應該這樣做。

這件事，不該是她覺得。

而應該是他自己覺得。

“那如果……我不幫她，你會覺得我特別冷血不近人情嗎？”秦晏抬眸，看向了蘇凝。

蘇凝忍不住笑了笑：“我說了，只要遵循你自己的內心就好了。秦晏，我知道……其實你已經有答案了。”

“所以，只要跟著你心裡的答案去做決定，就好了。”

秦晏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抱著蘇凝。

……

天亮，林杉還是如往常一般，被一陣鬧鈴吵醒。

她剛伸手拿過手機關掉了鬧鈴，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鬧鈴，而是有人打電話來了。

林杉在乍一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是真的以為自己沒睡醒。

所以，她又睜大了雙眼，反覆確認了幾遍。

這一大早的，戰雲璟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幾乎每一次，她接到他的電話，他所帶來的，都是讓她心驚肉跳的訊息。

那這一次……

林杉沒敢再胡思亂想，而是趕忙接聽了電話：“喂？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的戰雲璟，被林杉的這種語氣弄得有些好笑。

“難道我打電話給你……就一定是因為出事了？”

“那，那不然？”林杉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洗漱一下，順便……把你所有的身份證件帶上。我在門外等你。”

林杉驚了一下。

他在門外等她？

林杉連忙爬下了床，並且來到了窗戶邊檢視。

果不其然，樓下就停著一輛車。

正是戰雲璟的車。

“這一大早的，你到底要搞什麼？”

“等你下來了再說。就這樣。”

說罷，戰雲璟也不給林杉繼續詢問下去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聽著耳畔的嘟嘟聲，林杉覺得自己的大腦更加凌亂了。

但她還是聽話的去洗漱了，並且帶上了自己的證件。

半個小時後，她出現在了戰雲璟的車上。

“你……開車？”林杉本以為負責開車的是司機，這才選擇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但現在發現旁邊的人就是他，她突然想要換位置了。

戰雲璟輕點了點頭：“嗯。”

“那我坐後面去！”林杉這樣做，純粹只是想要避嫌。

她是真的不想再被人扇巴掌了。

但她剛準備解開安全帶，就被戰雲璟按住了手。

“你坐後面……豈不是顯得……我像個開車的？”戰雲璟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坐在這兒！

林杉當然也知道，像戰雲璟這種當老總的人的心理。

他們很注重這些小細節的。

所以，他肯定不會讓她坐後面的。

“那，那咱們到底是要去哪兒啊？”林杉只好有些彆扭地繼續坐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