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的觀點並不能直接排除吳麗娜的情人與客人,”
鄭彬接著對王久武說道,“萬一有之前健康,突然不行了的——”
不等青年回答,他自己就擺了擺手,“當我沒說。
能做出這麼嚴重的扭曲行為,那個混賬肯定不舉很久了。”
基金會顧問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此前提下,進一步分析,我認為兇手恐怕是因為這一生理殘障,久而久之對女性產生了仇視心理;而賣笑女是容易接近,又容易勾起男性慾望的女性群體,因此被他選作行兇物件——作案中,他假意提出交易,並在酒水中下藥,待受害者們失去反抗能力後,便進行施暴,以此來滿足自己的變態欲求。”
“誒等等,”
史明插了句嘴,“聽你們這意思,既然兇手不舉,是不是床上和枕頭上的那些頭髮,我就沒必要檢測了?”
“保險起見,還是麻煩你驗出結果,沒準其他方面用得到。”
鄭彬捏了捏鼻樑,回到談論案情的話題:
“我補充一點,除了王顧問提出的那些外,兇手作案存在一定規律——”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講話。
離門最近的大何起身開門,扭臉衝著屋裡說道:
“檢方代表來了。”
王久武下意識地理了理衣服與髮型,望向門口的方向。
作者有話說:
社畜人寫社畜文,開會是社畜工作必要環節→開會是社畜文裡的必要橋段。
我朋友形容本章前後老王的表現是“開屏”
hhh嗨呀,比起攻因受的美貌而傾心,我個人更喜歡受被攻的美貌俘獲的橋段啦!
專案組(下)
檢方代表走了進來,卻是一名女檢察官。
這人對於鄭彬來說也是生面孔,王久武聽到他“咦”
了一聲,“您是?貫檢不來嗎?”
“李採,木子李,爪木採,”
女檢察官一句帶過自我介紹,“由於貫檢在東大系列案中自述存在失職行為,目前他已被調離原崗,正在接受審查;同時,我院考慮到至今為止所有受害者均為女性,特派我來負責本案偵查監督工作——有問題嗎?”
她邊問邊環視了一圈會議室,語氣平靜,但眼神十分銳利。
鄭彬連忙回應,“當然沒有,李科,幸會,我是鄭彬,受代隊長林深所託,負責一隊具體工作。”
他說到最後兩句時咬字格外清晰,特意強調了一遍。
見李採點了點頭,鄭彬鬆了口氣,而後一一介紹起專案組成員和在旁列席的基金會顧問。
檢方代表不是貫山屏,王久武不免有些失望,但他藏好情緒,露出謙柔微笑,和這名女檢察官握了握手,同時暗暗觀察起對方:李採素顏示人,留著齊耳短髮,目測不超過三十歲,參加工作的時間應該不長;然而她行事作風已透出一股幹練,敏銳犀利的目光也讓王久武聯想起貫山屏——恐怕同樣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簡單與專案組成員互相熟悉之後,李採檢討了一下自己開會遲到的錯誤,然後詢問:
“你們剛才進行到哪一部分了?”
“我們在討論兇手的性功能。”
鄭彬揚手在史明頭上又拍了一記,糾正道:
“我們在分析兇手作案動機。”
女檢察官皺眉,不過也沒多問什麼。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攤開筆記本:
“我不會干涉案件具體偵查工作,除非確有不妥之處,那時我自然會開口質詢。
在此之前,請你們繼續剛才的討論。”
這話鄭彬可太愛聽了,王久武甚至看到這個坐在會議桌上首的男人咧嘴笑了一下。
不過他旋即收斂情緒,正色道:
“回到之前中斷的地方,相信你們也已經看出來了,兇手的作案時間相當規律。”
——三名死者分別遇害於七天、四天和一天之前,每兩起命案間隔兩天。
“呦,這畜生有發情期?”
小史環抱雙臂,打了個哈哈。
“嚴肅點兒,”
鄭彬低斥了他一句,“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兇手繼續保持這個作案規律,那麼他下一次動手的時間預計就是後天。
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拿出一個方案,盡最大可能阻止他再度殺人。”
“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