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話總覺得胸悶氣短,但一躺下多舒服啊,幕天席地的。
“你剛剛叫它什麼?”蔣恪寧問道。
林舒昂也不藏私,十分大方且沒什麼力氣地對著狼狗叫了一聲:“胡蘿蔔——”
蔣恪寧咧嘴毫不留情地笑了,笑聲被林舒昂很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胡蘿蔔過來了,看上去很是不情願,邁著外八走過來了。林舒昂最開始壓根沒意識到,直到躺在地上,那跟人的視野不就不太一樣了嗎?
她眼前一亮,指著狗對蔣恪寧笑:“胡蘿蔔還是個外八!”
一時間那姑娘的笑止都止不住了,胡蘿蔔不知道什麼是外八,只知道眼前兩個人樂得不可開交,它尷尬地蹲在了林舒昂身邊,眼睛看著別墅的方向,眼裡帶著一抹淡淡的愁。
“行了,那狗都讓你笑不好意思了,林舒昂。”
“哎!”
她極少聽見蔣恪寧叫她的名字,驟一聽見就直接應了,這是個很狡猾的姑娘,雖然有時候帶著點冷漠很冷酷,但是要是她樂意,什麼時候都跟你翻不了臉,還能讓你一通樂,這就是林舒昂的魅力。
她這一聲應,還真把蔣恪寧給叫住了。然後他率先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拉著林舒昂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姑娘起身起了一半,突然叫了一聲他名字。
“蔣恪寧。”
“怎麼了?”聲音聽上去挺放鬆,帶著點兒混不正經,蔣恪寧就沒在意,牽著狗繩準備往前走。
“那什麼——”林舒昂扶了扶額,露出一點尷尬的笑,指了指自己曲折的一條右腿:“好像讓胡蘿蔔碰瓷了。”
蔣恪寧沉默了,胡蘿蔔挪開了眼,很是心虛。
兩人沉默片刻後,一聲清朗的聲音打破了林間的寂靜。
蔣恪寧曲身在她面前一蹲:“上來吧,我揹你。”
林舒昂有些躊躇,看了看他的腿,“你不是掉洞裡了嗎?你傷的比我重吧,咱倆還是慢慢晃回去吧,不然得不償失。”
她剛見到蔣恪寧的時候就發現他走路走得很慢了,再迭加一個她,豈不是兩個人明天才能回去?
蔣恪寧倒是沒想這麼多,十分乾脆地掀開褲腿,上面的淤青已經散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