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想了想了,先去了停車場再說吧。到時候壓制住趙宇航,再仔細盤問,問出於軒傲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之後,再做定奪。
在黑暗的皮囊中,銀色的月牙輕輕嵌入,將天空打磨成一面高懸的鏡子。城市的喧囂如同未曾落幕的舞臺,在這晚十點的夜色裡綻放著斑斕的光彩。儘管明亮的霓虹燈給人以淺薄的歡樂,然而,它卻隱藏不住趙宇航肩上那一份緊張。
他揹著一個巨大的揹包,宛如一座小山般隆起,使得他的身影透露出凝重。揹包內裝滿了整齊的彈藥,每一個金屬殼體與另一個殼體相擊,發出平淡卻緊張的敲擊聲。然而,這些聲音被城市霓虹下的稠密人流掩蓋,消失在繁雜的聲音中。
趙宇航快步穿行於人群之中,他的神情凝重,幾分焦慮,幾分緊張。他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每一個過往的臉孔,每一個或許會窺見他真實目的的人。他的心跳如同戰鼓,隨著每一個步伐加速,卻也更為沉穩。他知道他不能慌張,因為今晚他要改變命運。
在他身邊匆匆走過的路人,他們紛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誰也沒有意識到趙宇航背後的重量。他們對趙宇航的目標一無所知,只是在夜色中匆匆地行走,笑語熱烈,彷彿與他身上的壓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華都大酒店地下停車場,一片幽深的無盡黑暗。閃爍的熒光燈零星掛在高高的天棚上,打下幾道不穩定的光束,照亮了冷凝的空氣。那些黯淡的光,像是夜色中瞬息萬變的螢火蟲,給這個本就神秘的空間新增了一份更深的謎團。
在這浸泡著似乎是大火過後,滿是焦糊味道的地下車庫中,趙宇航揹著那巨大的揹包,如同一個孤獨的潛行者。只有他的呼吸聲和急促而低沉的心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內迴盪。熒光燈下,他緊皺著眉頭,跨步而行,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力,細小的石塊兒在他腳下碾碎,發出沙沙的聲音。
明明提前約好的十點,此刻已經十點多了。但其他人全都沒有現身,這讓趙宇航感到一種強烈的異樣感。他拿出手中的那把手槍,把它握得緊緊的,感到那冰冷的金屬質地傳來一絲安慰的觸感。他擦過額頭的汗珠,鼓起勇氣,開始慢慢地移動,探索這個詭異的環境。
他的神情似乎被拉緊了弦,眼神中閃爍著冷銳的光芒,彷彿隨時準備面對未知的危險。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只是小心翼翼地踏著步伐,緊張且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每一個角落。
趙宇航的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小心翼翼,靜若寒夜的貓頭鷹,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警惕與準備,等待著可能的突擊。在這個陰森、驚險、詭異的地下車庫中,趙宇航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斥著怪異之感,讓他額頭上冷汗直流。
在這片沉寂的黑暗裡,趙宇航感到了身體每一根神經的緊繃。空氣裡瀰漫著焦糊的味道,就像大火過後的餘溫,煙霧繚繞,彷彿在觸控到他內心深處的恐懼。這讓他的心跳急促加速,像是想要從喉嚨口跳出來。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得讓人窒息,只有偶爾閃爍的燈光才能打破這種死寂。也許是太過緊張,趙宇航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他總感覺能聽到四面八方傳來微弱的腳步聲,那種聲音隱約而淡漠,卻無法確定方位,如同迷霧中的幽靈,時隱時現。
那聲音彷彿背後的陰影,在他耳邊低語,在他心頭縈繞。他身體僵直,耳朵似乎變得更為靈敏,能捕捉到空氣流動帶來的微小聲響。漸漸地,他能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的恐懼也與之呼應,像是被無形的繩索牽扯,愈發緊張。
就在此時,他背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但卻十分平淡的聲音。那聲音不慌不忙,緩而不急:“你來了?”
這個聲音如同冰山擊打鋼板般突然,讓趙宇航全身的肌肉都因突如其來的驚嚇而繃緊。